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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川第一次向我提起這些往事,他的聲音很好聽,哪怕語氣平淡,也別有一種散文般的敘事感。
“起初幾年,她一直都會偷偷來看我。後來發現,她來一次,我就會被懲罰一次,漸漸地,她就不敢來了。”
“十歲那年,她又偷偷來見我,說她愛上了一個夏人,但是阿爸阿媽都不同意,還把她趕了出來,和她斷絕了關係。她問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我告訴她,夏人和層祿人沒有區別,她可以愛任何人。”
“我告訴她,她可以愛任何人。”他近乎是喃喃自語地又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似乎耿耿於懷,“那個男人說要帶他父母來提親,然後就一去不回了。”
“二十年前,厝巖崧連座機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手機了。阿姐每次都要走很遠很遠的路給那個男人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對方總是以各種理由敷衍她,說着很快就回來了,結果一年又一年,始終不見他的蹤影。到第五年,阿姐還是等他,覺得他會回來,但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我的父母覺得阿姐丟人,直到去世都沒有再接納她。她一個人撫養恰骨,年紀輕輕就累出了一身病,不到三十歲就死了。”
“彌留之際,我去看她,她認出我,但只是叫我‘頻伽’,拉住我的手,希望我能照看她的孩子。”
“那年巴茲海的風很大,她是繼我的養父後,我主持的第二位親人的落葬儀式。”
“五年來,我一直以爲自己把恰骨養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