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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醒啊!”她突然見到了一線希望,激動得聲音都拔尖了,她衝上去將那人從黏液裏撈出來,來回拍打他的臉:“你還活着麼?醒醒!”
一個陌生的青年躺在她懷裏,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成了溼漉漉的破布條子,一條一條地掛在身上。在這張對於男人來說,有些太小了的臉上雙目緊閉,滿臉都是黏液和細須,胸口連一點而起伏也沒有——林三酒沒有學過急救,只是以前在電視上見過,此時迫不得已也只好學着那個樣子將手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地按——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她這麼病急亂投醫地胡按了一會兒,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還真有了反應——手下的胸口似乎剛微微一顫,隨即青年猛地一聲咳,“嗚哇”一聲轉頭吐出了一堆東西來。
林三酒忙收了手,抬眼一看,發現那一灘液體竟很眼熟——混着一條一條還會活動、彷如長蛆似的細鬚子,不是“白蘿蔔”裏的黏液是什麼?
男青年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已經被自己胸口咽喉裏的東西折磨得痛苦不堪了——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斷乾嘔的同時,兩手還下意識地使勁地從嘴裏、耳朵裏、鼻腔裏往外掏東西,長長的鬚子像是受了驚的蟲,紛紛拋棄了這個巢穴,從他臉上的五孔裏遊鑽出來,慌慌忙忙地朝不遠處的“白蘿蔔”游去。
這種讓人看了發毛的景象,足足持續了兩三分鐘。
細白的長鬚子從這個男青年的鼻孔裏鑽出來,逃竄而去的場面,林三酒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都忘不掉了——她忍着渾身的雞皮疙瘩,叫出長刀在地面上迅速揮砍起來。
可是與長刀相比,鬚子們實在太細小了,加上它們竟像是有自主意識似的,躲避得很靈活,一番功夫下來,林三酒也只砍斷了一小把。
“別、別砍了,”冷不丁地,身後的青年虛弱地說話了,嗓音聽起來十分嘶啞,似乎喉嚨受了很大的損傷。“太多了,沒有用……”
林三酒唰地轉過身,緊緊地盯着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臉上全是一片緊張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