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聽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之後不算短的一段時間裏,陳默終於發現一個事實。自己決心放鬆度過的高中生涯,在席司宴被迫給他補習之後,終於開始有了土崩瓦解的趨勢。 齊臨沒說錯,這人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執行起來堪稱不是人。 哪怕他壓根不是自願的。 早上起不來,你永遠不知道鬧鐘會在你頭頂的哪個方向突兀響起,堪比午夜兇鈴。 桌子上隨時就會放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臨時抽檢。 有時候是自習課上的卷子,有時候只是他隨手想起來的一道題。 陳默所有的業餘時間幾乎都被侵佔了。 夜裏最可怕的噩夢不再是高考交白卷,而是某個人站在旁邊,用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睛盯着你,皺眉問:“還記不住?” 陳默其實完全可以拒絕的,不配合,不搭理。 可沒有人知道這是他的節_完整章節』,給你一下馬威。” 苟益陽還說:“班上大部分的人都打賭了,看你倆誰排名高。” 陳默腦子裏的解題思路終於清晰了。 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他倒不是說真的有多費盡心思要拿到前十,這個遇到問題,不盡快搞清楚做什麼都感覺不對的毛病,兩輩子,還是改不了。 這也算是他不斷被動往前走的一大因素。 陳默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天才,就算他上輩子高考過,甚至上過大學,有人讓他重新寫一遍高考題的答案,他敢保證自己能記得超過五道題就算他記憶力超羣。 捷徑是沒有的。 不過陳默得承認,席司宴擬定的方式和思路,成效確實顯著。 高中所有的知識點目前都以樹狀圖的形式,在他的腦子裏形成新的脈絡,一點點開始復甦。 這種感覺挺新奇。 他不覺得有多欣喜,卻也稱不上排斥。 聽見苟益陽說的打賭,就問:“你賭誰贏了?” “廢話,當然是你。”苟益陽用那種“我是那種人嘛”的眼神譴責着陳默,開口說:“就算他楊舒樂每次考試高低都沒掉出過年級前十,就算有一多半的人都覺得你會輸得很難看,但我老苟,永遠只會支持自己兄弟,明白嗎?” 陳默嫌棄到閉眼:“二死了。” 苟益陽瞪眼:“你給我再說一遍?!” “這個賭注二。”陳默及時收斂,能屈能伸,“我是說我不關心他考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倆人不會打起來吧。” 大半個班都往角落行注目禮。 幾十位同學看着坐着的陳默,從一開始聽見楊舒樂說話的怔愣,還是怔愣。 “你去就去啊,告訴我幹什麼?”陳默停頓了幾秒纔開口說。 是真的覺得莫名其妙,表情半點不摻假。 不知道是誰最先沒忍住笑出聲的,總之笑聲不大,但接二連三也很明顯。 楊舒樂深吸了口氣,表情扭曲一瞬,像是不甘又像是氣憤,丟下一句:“你真以爲前十那麼好進,我等着看。” 人走了,陳默看向苟益陽,“他過來就是爲了挑釁我?”
“你剛反應過來哦。”苟益陽一臉無語,左右張望,“宴哥呢?還沒從老向辦公室裏出來?我得讓他給你鬆鬆腦子,反應這麼鈍。” 說他反應鈍的苟益陽,下午節?完整章節』”體育老師不懂。 席司宴:“懶得動。” 懶得動的人這會兒也覺得累了。 他很久沒有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過,半場球賽下來感覺鼻腔裏都是血腥氣。 不過人在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的時候,感知力是會降低的,身處在這種氛圍裏,他也難免熱血上頭。 好在上半場很快結束。 哨聲一響,齊臨一夥人朝他擁了過來,一起朝場地外走,邊興奮討論。 “陳默,你這麼厲害不早說!” “看見剛剛七班那胖子沒有,攔陳默好幾次沒攔住,臉都綠了哈哈哈。” “下半場咱換個位置……” 說着幾個人回到了屬於實驗班的地方。 “誒,老席你啥時候回來的?” “看見剛剛的比賽了沒,那叫一個精彩。” 陳默聽見那聲嗯的時候,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體育老師旁邊的席司宴。 席司宴也朝他看過來。 陳默愣了下,沿着下巴滴落的汗珠讓他回神,說:“下半場你上。” “累了?”席司宴彎腰從簍子裏抽了一瓶水遞過來。 陳默接過平緩呼吸,一點沒客氣,點頭:“累。” “行。”席司宴也應得簡潔。 下半場恢復了實驗班以往熟悉的節奏,席司宴的打球風格比陳默穩,而且一看他體力就很好,整個球場來回跑,半天看不出喘粗氣的模樣。 而且有了他,場地周邊加油的熱烈程度只增不減。 拉分從上半場的十六,到二十,二十五…… 最後實驗班以絕大的分差輕鬆拿下了這場比賽。 比賽結束後,這節課差不多也要下課了。 “回教室回教室。” 苟益陽也在喊:“陳默,走了。” 坐在操場旁第三級臺階上休息的陳默,聞言應了聲,“走。” 起來得有點猛,也沒注意,只是當膝蓋上傳來一聲脆響,綿延針扎得刺痛傳來時,他腦子一黑,就知道完了。 果然,臺階下剛打完球正在喝水擦汗的一羣人紛紛驚呼:“日!” “默哥?!” “他媽,小心……” 最後一聲驚呼落地的時候,陳默感覺有人接了自己一把。 打完球都穿得少,陳默休息時半截袖都擼到了肩膀上。半場時間,足夠原本的皮膚溫度降下來了,還透着絲涼。所以當被那股蓬勃熱氣驟然包裹,陳默的胳膊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低罵了聲操。 太熱了。 裸露相貼的皮膚只覺得溫度高得離譜。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問:“怎麼回事?” 低沉的,皺着眉。 陳默仰頭,還有些自己從臺階上砸下來的懵,“謝謝你啊……席,宴哥。” 不然他得頭先着地。 那他媽就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