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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慶兒紅着眼圈抹淚:“任是誰也不會信,現下我在家中,她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若我能回老家和祖父母一起就好了。”
“你好歹還有祖父母,我卻是祖父母都不疼的。”一貫沉默的陳淑怡,也傾吐苦水:“我父親出身農家,一路及第做官,母親卻只生了我一個。我母親剛強,祖母和祖父卻常常在家打雞攆狗說我娘是不下蛋的母雞,就連我因爲性子木訥,我父親也常常嫌棄我,說即便我做叫花子討飯也沒本事。父親常常對我的堂兄弟們比我關心多了,就連俸祿都送一半回去給她們,我若做了新襖新裙,父親必定說我染上奢靡之風,我若是穿的簡樸一些,父親又說我小家子氣。”
衆人聽了又很沉默,窈娘撫着她的肩膀,感嘆道:“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葉淨婉笑着看陳淑怡:“我雖然常常冷眼旁觀,可到底知曉你母親很是疼你,對你視若掌上明珠。我親孃是續絃,進門後一心想生個兒子,卻沒想到生我的時候難產,怎麼調理也無法再有身孕,故而對我冷淡至極。甚至,她還找了算命先生算命,說是我妨礙了她,把我在襁褓中送給人家做童養媳,改了人家的姓,說如此母女二人方纔平安。後來,是那家的男丁死了,母親又嫌棄我是剋夫命,說我妨礙全家,無法,我纔跟着祖父到任上。”
聽完大家的故事,窈娘道:“我爹孃都對我極好,兄長也是年紀輕輕就仕途極好,祖母雖然偏心我兄長,可是對我也頂多就是冷淡一些,祖父見我受到冷落,還會帶我去榷場玩兒。”
葉淨婉不悅道:“你這麼說是來氣我們的嗎?”
窈娘搖頭:“只是可惜我父親兼祧兩房,偏我母親不是大房的房頭,若不住在一起倒好,住在一處時,我母親身份尷尬,我的身份也尷尬。我祖母呢,只願意讓我哥哥過繼,又不想要我娘,即便我哥哥成婚時,對我母親都毫不尊重,當下人似的。”
大家猜到窈娘如此氣度不凡,肯定出身極佳,沒想到都還有這樣的往事。
邵惜惜舉杯:“我本以爲我的日子苦,沒想法諸位都是,能夠有幸認識幾位朋友,這是我邵惜惜的福分。”
“也是我的榮幸。”窈娘很少除了母親哥哥之外,和別人說這麼多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