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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老闆。”顧村一邊掏着錢，一邊對自己身後的史蒂芬妮問道，“你也要一碗嗎？鴨血粉絲湯是金陵的特色，不能不品嚐。”
“好喫嗎？”
史蒂芬妮一語中的。
“嗯，是家的味道呢。”
顧村笑着說道，直接又問老闆加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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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鴨血粉絲湯提在顧村的手裏面，其中兩碗加了香菜和辣油，只有一碗沒有加。那份正是顧村自己喫的，人總是會有點稀奇古怪的小癖好。
裝在白色碗形塑料盒中的鴨血粉絲湯，被顧村一左一右地提着。爲了能夠區分出有沒有加香菜，顧村刻意將加了香菜的那一分提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史蒂芬妮只是默不作聲地跟在顧村的身後，既不靠顧村太近，又不離顧村太遠，就這樣若即若離地像是鬼魂一樣地貼着顧村的影子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