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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女警嘆了口氣。
朱正陽道:“上午你不是號稱能直接打電話給仲局嗎?”
這就帶有強烈的暗示味道了,便衣女警何嘗聽不出來,漲紅臉辯解道:“我可以因爲辦案打電話,其它……其它不行。”
趕到玫園賓館,面試果然已經結束。朱正陽立即打電話四處聯繫——明知是形式也必須做到位,臨時協調了兩名考官進行補試。然而這會兒方晟狀態差到極點,之前精心準備的知識點和資料已忘得一乾二淨,腦中一片空白,面對幾條面試題目自己都不知說了些什麼,草草結束了事。緊接着又被拖到醫院體檢,稀里胡塗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出門時方晟想找朱正陽表示一下謝意,面試碰到這種事算倒了八輩子黴,但朱正陽由始至終表現的責任心令他心折。找了一圈,遠遠看到朱正陽陪醫生上樓的背影,正待追上去,卻被匆匆趕來的趙堯堯叫住。她被警方在電話裏細細盤問一番,又見方晟中午沒拿包裹,擔心他出了事,從賓館追到醫院問個究竟。
此時方晟情緒十分低落,連話都懶得多說,三言兩語講述了這場遭遇始末,接過包裹無精打采出了醫院,直接坐中巴車回三灘鎮。
返程途中,呆呆望着窗外飛快掠過的田野,方晟頭一次懷疑起自己的人生:儘管知道這次考試毫無希望,筆試面試都是走過場,可沒想到輸得如此窩囊,白白錯過一次展示自我的機會。如此之衰的運氣如果延續下去,是不是預示自己無法回到省城,一輩子窩在農村做所謂的村官?當初拒絕周小容的要求,是否過於自信和武斷?而父親對兄弟倆就業問題作出決定後,自己的選擇又是否帶有賭氣的因素?
中巴車一路停車帶客,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開了兩個多小時,搖到三灘鎮已是晚上七點多鐘,方晟到鎮政府食堂混了頓晚飯後,開着摩托車繼續趕往方塘村。開至半路天上飄起了小雨,很快轉成黃豆大的雨點,方晟雖披上雨衣,雨水仍就着風勢劈頭蓋臉撲過來,打得臉頰生疼,眼睛也一片模糊辨不清前方的路,略一分神,車頭劇烈晃動幾下,連人帶車摔倒在路邊泥濘裏。
雨越下越大,雨幕中方晟渾身溼透,到處糊滿了爛泥,爬起身發動摩托車卻打不着火,只得扶着車高一腳低一腳往方塘村走去,等捱到村部宿舍,哆嗦着身子鑽進冰冷的被窩時已是凌晨三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