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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以爲這四個字只是要爲民生奔走，就好像來江都救災一樣，但現在他經過林蕭的提點之後才明白，有時候民權是站在君權對立面的，到時候頭要怎麼選？
林蕭又道：“這四個字理解起來倒也簡單，假設女帝和老百姓一起掉到水裏了，但你現在只能救一個人的話，你要救誰？”
“自然是女帝……難道要救老百姓不成？這……”張旭的腦子裏面都是忠君報國的想法，林蕭突然對他說這種話，他的腦子根本就轉不過彎來。
林蕭卻道：“你要救的當然是老百姓啊，女帝就算淹死了，你再立一個皇帝不就行了，皇帝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多少有多少啊，李唐宗室至少百萬人口了吧，怎麼都殺不完的。”
這下就連端木菱都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只覺得林蕭說的話簡直是胡說八道，但這胡說八道偏偏又難以反駁。
張旭就更加不用說了，直覺告訴他林蕭說的話根本就不對，但偏偏也不知道怎麼反駁纔好……
見到這兩人都呆呆地看向自己，林蕭不由得有些得意。
他最擅長的就是說一些歪理，對着這兩人說歪理可比對着小參仙有成就感多了。
林蕭對張旭道：“張兄，你其實應該要搞清楚，你忠於的是誰，是萬民、是國家，而不是要當誰誰誰的鷹犬，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在天上書院習得聖人經典，成就天命之身，不是爲了當誰的奴才和鷹犬，你有知識、魄力，有人類的勇氣和同情心，就應該去做大事，而不是當哪個皇帝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