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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然別胡的一間冰酒吧,一羣人正在享受旅遊的樂趣。這間直接建築在冰湖表面的酒吧,跟斯德哥爾摩的ABSOLUTE有幾分相似,連建築材料都是就地取材用湖邊的冰塊鑿砌而成。當然,好玩的是遊客也可以自己鑿冰酒杯玩,一羣人在酒吧裏玩得不亦樂乎。
池喬跟覃珏宇此時就好像混進了湖泊的兩滴水滴,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交集。託尼正在跟池喬強烈推薦酒單上那款叫“中國蘭”的雞尾酒,非要她嘗一口。可是池喬心有餘悸,打定主意滴酒不沾。娜娜真是個活寶,用自己鑿出來的酒杯倒滿酒,一口悶完之後,因爲溫度的關係,嘴脣就跟酒杯沾在了一起,支支吾吾地叫着,還是酒保拿來溫水纔給她解了圍,惹得衆人笑聲不斷。
他們下榻的溫泉旅館不遠處就是有遠山,松林還有大片大片的冰湖。在湖面上泡溫泉,旁邊就是鑿冰取冰的當地人,有的人忽的一下從溫泉裏站起來,衝出水面在雪地裏狂奔,遠遠看去像是一個渾身冒着熱氣的包子在打滾。
接下來的旅程,覃珏宇跟池喬再也沒有交集,好像那段不歡而散的談話從未發生過,而池喬也把熟視無睹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最高境界。兩個心思迥異的男女夾雜在一羣嘻嘻鬧鬧的人之間,居然沒有人發現兩個人的異樣。
託尼應該是跟那個保利男孩陷入了熱戀,就連泡溫泉都不忘時不時看一下自己放在旁邊的手機。“什麼時候把那男孩帶出來見見唄?”池喬穿着浴袍躺在椅子上,溫泉水把她的皮膚蒸得白裏透紅,周圍蒸汽瀰漫,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慵懶起來。
“到時候你可不能笑話我。”
“我什麼時候笑過你?還不是怕你被人騙了。我還不知道你,看起來精明神武的,一較真就是傷筋動骨。”
像託尼那樣的人,看起來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只有真正親近的朋友才知道他有多脆弱多經不起打擊。當年的託尼還只是個小小大學生,遇到對着他窮追不捨的學長,也不管這條路到底艱不艱難,就稀裏糊塗地愛上了。結果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師兄轉身就去了美國。兩個人沒說分手也沒說等,這麼不明不白地過了五年,等到師兄回國之後找到他,跟他說自己得了鼻咽癌。裝作一副鐵石心腸的託尼又心軟了,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他兩年一直到他離開。然後,然後就成了今天的託尼,看起來無堅不摧,其實心裏面還是住着當年那個叫門紅兵的小男孩。
“喬喬,我真的想定下來了。”託尼一反平時嘻嘻哈哈的表情,轉過身看着池喬,那麼簡簡單單幾個字,是老友間不用言說就能明白的凝重。
“他比你小那麼多。”池喬沒有說的是,他比你年輕,年輕的人總是會以爲真正對的那個人永遠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等着他們,即使他們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