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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酒就好了,你自便。”池喬端起碗夾了一口菜。
還是生氣了呀!覃珏宇巴巴地挨着池喬坐在旁邊,“你聽我解釋,我昨天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平時酒量還可以,就是心裏有點不舒服,所以纔去喝酒的。”解釋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達些什麼。
池喬頓了頓筷子,又看了他一眼,“你不餓嗎?”
“餓。”
“餓了就快點喫。”
覃珏宇屁顛顛跑去盛飯,喫幾口就看眼池喬,欲言又止,喫幾口又看眼池喬,欲言又止。
池喬喫得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不疾不徐地說,“你要覺得你最近出的事兒我幫不上忙所以不需要跟我說,這點無可厚非;你要覺得這事你自己能處理好,壓根也不願意跟我說,這點我也無話可說;最多我就眼不見心不淨,你什麼時候不這麼鬧騰了,就什麼時候再過來,省的我提心吊膽不說,還要時不時照顧一個醉鬼。”池喬頓了頓,看着覃珏宇臉色都變了,又緩了一下繼續,“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是打算認真跟我在一起的,那麼是否可以要求你有足夠的坦誠?至少讓我在照顧一個喝醉的人時候知道他到底爲什麼會喝醉?至少我每天早上看見菸灰缸裏堆滿的菸頭時知道他到底爲什麼那麼煩心?你覺得呢?”
覃珏宇被池喬的話弄得一起一落,或許是宿醉後的人意志比較薄弱,也或許是在池喬這看似無情的話裏感知到了池喬的關心讓他有點想落淚的衝動,一直以來都是他拿着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推推拒拒了幾個回合,他到現在都不敢問池喬到底愛不愛他這個問題,他當然知道昨天是誰在照顧他,當然知道雖然池喬不問不說,但是這些天他的焦慮和異常都是被她默默盡收眼底了的。如今再來矯情,說什麼我的事你甭擔心也實在是太不上道了,但是這事兒又的確是很難以啓齒。如果在沒有從他媽那裏問到準話,他還能說最近公司遇到了困難,但是一想到昨天跟他媽不歡而散的原因,要和盤托出實在是太難爲他了。
氣氛有點沉悶,但池喬也沒催他,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就一個人在廚房洗碗。覃珏宇點了支菸,悶悶地抽着,聽着廚房裏水龍頭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心裏七上八下。他在害怕,害怕池喬知道真相之後會離開他。池喬做出這樣的決定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卻超出覃珏宇的承受之外。他甚至寧願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過下去,都不願意承擔這個可能性所帶來的風險。
一時之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好像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他人生的對立面,他硬要把一個人拉過來,卻不敢肯定這個人是否願意跟他站在一起與世界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