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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工資都發不起了?”
“嗨,我就那麼一說,我只是聽財務的人說之前兩個月公司的所有開銷都是覃少自己想辦法弄來的錢,估計也快把他那小金庫給掏空了吧。你想啊,光是一個月流水至少都得要一兩百萬呢,還不說工程款和廣告費這些。”
“行了,你就在那好好幹唄,沒事別瞎打聽,別說三道四惹得人心浮動。”池喬聽了個大概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心裏不由得一沉。
說實話,池喬不是沒想過有這麼一天,但戲碼跟她想的實在有些出入。雖說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實在是太偶像劇太狗血了,但是現實生活就是如此。她沒經歷過,但故事聽得可多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不管是在別的地兒還是在西市,這圈子裏傳來傳去的也就是那麼些個事情,她還真沒見過哪個寒門小戶的姑娘能傍上一高門大戶還能修成正果的。有些是連孩子都有了,給一張卡就連大人孩子一起打發了,這些招數不新鮮,但是屢試不爽。前一陣託尼還在她耳邊八卦來着,一官二代跟一音樂學院的女生談戀愛談了七八年,從人姑娘還是學生的時候一直談到了快30歲,青春都謝了,家裏人都沒給準話。直到前段時間這女的繃不住了,大着肚子跟他家裏人談判,結果轉身這官二代就跟別人結婚了。這些事真是俯仰皆是,不勝枚數。更何況她池喬還不是灰姑娘呢,充其量算灰姑娘她老媽,年輕點兒的後媽。她從醫院出來決定跟覃珏宇好好處之後就一直料想着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她沒想到覃婉寧找的居然不是她。這倒是有點出乎她意料。按照常規的戲碼,這位女王級別的大BOSS不該居高臨下地跟她說道些什麼知難而退的道理麼?她可隨時準備着等着這一天呢,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局面。這感覺就是自己捏着拳在那等着,沒想到卻落了空。想到這裏,她有些氣悶。但想想覃珏宇今天早上那快崩潰的樣子,又覺得他有些可憐。不得不說,覃婉寧這一招,真真是歪打正着,戳到了池喬的死穴。原本不太瓷實的感情,如今被覃婉寧這麼一弄,反而還越弄越瓷實了。池喬這人,一受不得激,二受不得連累別人受難,那顆藏在女人皮相下的爺們兒心就這麼被點燃了。原本就不是一條路走到黑的人,在這個深秋的夜裏,還偏偏要奔着那條深不見底的黑道上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覃珏宇已經回來了。可能是早上一席話的原因,他居然還拿着遙控器在那換着頻道看電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惜演技太差,又或者知道真相的池喬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焦躁。但是她沒點破,換了衣服準備去洗澡的當兒,覃珏宇跟着進來了,“在外面喫了沒?想喫什麼不?我給你去做。”
池喬看着覃珏宇眼巴巴的神情,站在浴室門口,心裏沒來由就劃過一絲感傷,她在想,她池喬到底何德何能讓覃珏宇這麼死心塌地了?都這樣了,還一副生怕她就不待見的樣子。這麼想着,就覺得心很酸,她走過去幾步,抱着覃珏宇,第一次主動吻上了他。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退開了點,她又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鼻尖,額頭,最後是嘴脣,然後舌尖伸了進去,口腔裏是薄荷的清香下掩藏的淡淡的煙味兒,或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躲在陽臺上抽菸,怕她發現又趕在她回來之前刷了牙簌了口,沖淡口腔裏苦澀的煙味。一想到這,她不由得加深了這個吻,用舌尖拂過他的舌尖,脣角,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覃珏宇一開始有點懵了,他以爲要得到池喬的主動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居然就這麼猝不及防的來了。這一刻,他只覺得好像之前所有的委屈都不是委屈了,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僅僅只爲了這一個吻。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做出了激烈的回應。一開始只是舌尖與舌尖的癡纏,像兩尾蛇在抵死纏綿,接着戰火蔓延到了耳垂,脖子,池喬的衣服很快就被覃珏宇輕車熟路地剝掉了,等到池喬死命推開覃珏宇的時候,房間裏只剩下激烈的喘息,還有覃珏宇一雙炙熱到有些充血的眼睛。池喬這一次並沒有打算把主動權交給覃珏宇,她慢條斯理地解着覃珏宇衣服上的口子,爲什麼慢,是因爲她都是拿牙齒一顆一一顆咬開的,當然,雙手伏在他的胸膛上也沒閒着,隔着薄薄的布料,食指就繞着胸膛上那點小突起繞圈圈兒。覃珏宇的呼吸變得有點粗,他恨不得立刻就把池喬撲到牀上,但是又很貪戀此刻像狐狸精一樣的池喬,挑逗得他心裏的火燒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旺,皮膚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體表的溫度節節攀高。
“很熱嗎?要不要脫褲子?”池喬半蹲着,仰着頭問覃珏宇,家居服根本就遮不住那早就堅硬的傢伙,覃珏宇低着頭看了眼池喬,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池喬含住下半身那一刻,覃珏宇差點就泄了出來,情感上的刺激跟生理上的刺激疊加着,說句丟人的話,他真的快要落淚了。身體,性,是比語言還要誠實的媒介。如果你愛這個人,你會發自內心地想要取悅他,你看見他的情緒隨着你的動作而起伏,你會感染到他的愉悅,他的悸動,然後再加倍地還給他。性是通往愛的一把鑰匙,愛是性最後的皈依。一直以來都是池喬在被動享受着覃珏宇給予的快樂,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這種在脣齒之間就能給予對方最大快感的事情同時也能帶給她一種微妙的征服感。她加快着動作,抬了抬眼往上看胸膛不停起伏着的男人,覃珏宇被她那一眼看得終於忍不住了,雖然下意識推開了,但是還是有些射在了池喬的臉上,不等池喬做出反應,他就已經一把把池喬拉起來,迫不及待地吻了起來,一邊吻着一邊朝離浴室最近的沙發移動着,兩個人同時倒在沙發上,覃珏宇就已經不管不顧地衝進了池喬的體內。“是你先點火的。”覃珏宇微微退了點出來,然後又衝了進去。池喬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調整了一下姿勢,雙腿就盤在了覃珏宇的腰上,這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鼓勵,好像唯恐這火還燒得不夠旺似的。覃珏宇只覺得最後一根弦砰的一聲斷了。
今天的覃珏宇不同於以往的溫柔,池喬覺得填滿身體的還有一股金戈鐵伐之意,暴戾,兇狠,蠻橫,像是要毀滅天地,又像是就這樣可以做到天荒地老。但是,這感覺並不壞。她甚至能感覺到急不可耐的動作裏是他急於想要抒發的焦躁,煩悶還有不安。她的吻細細碎碎的落在他的額頭,脣邊,甚至還把他從髮間滴落在自己胸膛的汗水用食指沾了沾,然後放在脣邊,舌頭微微伸了出來,在食指上舔了舔……“靠!你就是存心的!”覃珏宇咬牙切齒地蹦出這句話,控制不住地下腹又一陣灼熱。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焚化了,那種滅頂的燃燒感讓他再也不管什麼技巧就這麼憑着本能在馳騁,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愛這個女人,即使此刻讓他死在她身上也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