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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長十分無奈,卻也拿這些下屬沒有辦法。
張大姐悄悄地對身旁的盧靜說:“放着清福不享,偏去農村受那份罪,誰願意誰去,除非他頭上長包。”說完,竟自顧自地笑出聲來。
股長敲了敲辦公室桌的邊沿,嚴肅地說:“張介妮同志,請你不要開小會,農村有什麼可怕的,你的老家我的老家在座的諸位,有誰的老家不是農村的,自己不去就算了,還煽動別人,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看就應該派你下去。”
張介妮因自己的放肆換來股長無情的回擊,她委屈得眼淚涮地一下滾了出來,本來還笑吟吟的一張臉頓時淚雨花紅,淚水把畫過妝的臉盤子沖刷得亂七八糟。她立馬下矮樁,聲聲懇求股長,自己的心臟不好,兒子老子一家人都要自己照管,你真狠心把她派到農村去,不就是活生生地毀掉一個幸福的家庭嗎?股長向來大人大量,大慈大悲,怎忍心讓一個病人去服役,見張介妮楚楚可憐的樣子,股長收回了自己的話,現在還沒有定下來,你這麼急是爲哪樁。
可是,這個下派的名額始終懸着,就象一把利劍懸在衆人的心坎上。
夏天剛聽股長開場白,心中竊喜,可是聽到股長後來說縣府的要求是有實際經驗,在本部門工作兩年以上的人,纔是派遣對象時,心又冷了下來。到農村去,象自己這樣無牽無掛的單身漢。本是最理想的人選,可自己纔來半年,根本就不夠格。
平時常和自己吹噓機關是個鳥的同事們,事到臨頭,個個都當了縮頭烏龜,原來,機關就是機關,和基層相比。它是那樣的得天獨厚,不用象老農一樣,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難怪有人說相府的丫頭抵七品,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動員會實在是開不下去了,股長緊鎖着眉頭,派誰去都是撓頭的事,股長也不想把每一個下屬都變成冤家死對頭,可上頭分來的任務不完成是說不過去的,自己股室在編人員十幾位,又有誰真的放不下,離開誰,這個股還不是照樣運作。可是,這鐵飯碗是自己能搬動的,分來股裏的人,人人都有背景,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動誰誰跟你急,股長左右爲難。張介妮是農校畢業的中專生,是沒有多少背景的人家,可人家的身體真的有病,連這個最軟的都收服不了,股長心裏那個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