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同款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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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之對生日的事一直沒有太在意,因爲她和趙玉舒任芊芊兩個人前後只差了一兩天。 可人的生辰八字決定了每個人的一生,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哪怕只差一個小時,也會有不同的際遇。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包裏的項鍊。 那項鍊鹿飲溪送給她後,她一直待著,今早洗完澡之後便摘下了沒有繼續帶,而是收進了包裏, 回來的那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她腦子有點懵。 現在想來,鹿飲溪當時送給她的是一個貪狼星的星座圖。 如果是按照她的生日,那根本就不是貪狼星。 怪不得她給自己卜卦總是不準。 雖然‘醫者不能自醫’,自己給自己算卦總會不準。 但是她用小六壬,以其他東西,比如時間,地點,方位等起卦十次最起碼有六次是準的。 每當用生辰八字起卦,一次都沒有準過。 原來她算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任芊芊! 她越想越後怕。 師父對自己很好,比身爲‘父親’的任誠還要盡職盡責,對她算是精心照顧。 可唯獨沒有好好給她過生日,甚至是刻意模糊她的生日。 要麼就是隨便喫一些比平時好的飯菜,要麼就是不在家。 所以,鹿知之對自己的生日意識非常模糊。 那天顧言洲給她過生日,她完全沒有在意,也覺得非常驚訝。 鹿知之緊緊捏着拳頭。 種種線索都表明,她師父根本就是知道她是被抱錯的! 她一直懷疑,是不是師傅去誘惑鹿飲溪將她抱錯,現在看來,這個猜想並非空穴來風。 做玄師一行久了,就會對一些事情有天然的預知感。 有的事情只要有一個線頭,就會抽絲剝繭,從中扯出一大段來。 這個真相讓鹿知之有些無法接受。 她真的很想問師父,爲什麼要做這一切! “知之!” “知之,你怎麼了?” 母親的聲音拉回鹿知之的思緒。 她抬頭看向母親。 “沒事的媽媽,剛纔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母親聲音緊張。 “是不是玩了一天累到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一說到臉色不好,顧言洲急忙轉頭看向身邊的鹿知之。 他伸出手貼上鹿知之的額頭。 “好像不發燒,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是不是冷氣開得太足了?” 鹿知之強擠出一抹笑意,想讓衆人安心。 “沒事的。” “爲了表示自己沒事,她還喫了兩口飯。” 鹿飲溪一把攥住鹿知之的手腕。 “如果不舒服我們就回家吧。” 鹿知之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 “真的沒事。” “還沒人特意給我準備過煙花呢,我想看看。” 鹿飲溪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慢慢地鬆開了抓着鹿知之的手。 他的臉色在別人看來,沒有比鹿知之好多少。 這次鹿知之從外面回來,他便注意到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是一個麻花樣的素色銀戒,並不是很精緻,卻有着銀飾古樸的氣質。
他以爲是鹿知之自己買的,畢竟小姑娘喜歡小飾品也很正常。 鹿飲溪還暗自慶幸,自己定做的項鍊,跟這個古樸的銀戒指正好配成一對。 可今天遊玩時他發現,鹿知之的脖頸上並沒有帶着昨天他送的項鍊,反而是銀戒指一直沒離手。 他那時候還安慰自己,知之可能不習慣接受別人的禮物。 她收下了,心意送到了,就行了。 可剛纔顧言洲來摸鹿知之的額頭,探查她有沒有發燒的時候。 鹿飲溪看到了顧言洲的右手。 他的無名指上,帶着跟鹿知之一樣的銀戒。 麻花形狀對一個男人來說有點女氣,可若是個對戒的話,那意義就不同了。 看來,那戒指並不是鹿知之自己買的,而是顧言洲送的。 顧言洲手上的戒指泛着溫柔的銀光,這光卻像是刀子,狠狠地刺痛了他的雙眼和他的心。 所以他才忍不住拽了鹿知之的手,想帶她回家。 可鹿知之拒絕了。 她不想回家,她想看顧言洲爲她準備的煙花。 就像她不喜歡自己送的項鍊,而只戴了顧言洲送的項鍊一樣。 鹿飲溪低下頭,一股挫敗感湧上心頭。 這一刻,他再一次地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並非只是單純地出於歉意而對鹿知之好。 而是因爲喜歡。 她喜歡這個面冷心熱的姑娘,喜歡她的堅毅和自信。 她像天上的月亮,獨一無二,總有光能照到他身上。 可月亮並不屬於自己,哪怕她的光曾經照到自己身上。 嘴裏泛着淡淡的苦澀。 鹿飲溪將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這一動作吸引了顧言洲的注意。 顧言洲看着鹿飲溪,將他的表情和情緒盡收眼底。 看來,他對鹿飲溪的敵意並非佔有慾作祟,而是對情敵天然的抵抗心態。 他看到了鹿飲溪的目光像是要捕捉他的右手。 所以,故意將右手從桌子下拿上來。 他將手掌打開,遞到鹿知之面前,也正好能讓鹿飲溪將戒指看清楚。 不僅看清楚,他還要讓他聽清楚。 “知之,看這個戒指。” 鹿知之爲了向父母證明她沒事,正在努力地喫東西。 可心裏裝着別的事,那些飯菜喫起來味同嚼蠟。 顧言洲的搭話,正好讓她有了藉口不再喫東西。 她放下碗筷,仔細看顧言洲伸出來的手。 一個跟她同款的銀色戒指套在了顧言洲的無名指上。 鹿知之無意識地用拇指蹭了蹭無名指上的銀戒指,語氣嗔怪。 “你這是做什麼?” 顧言洲聽到鹿知之的語氣並沒有生氣,而像是一種意味不明的撒嬌。 他心裏便有了底氣。 “是商場的經理送來的。” “那天給你過生日,在小廣場,他們以爲我在告白。” “看你神情輕鬆,大家都以爲我告白成功了。” “所以張師傅連夜又打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讓我們做同款。” “我想着,不能浪費人家張師傅的勞動成果,就收下了。” 顧言洲眼睛瞟了一下坐在鹿知之旁邊的鹿飲溪。 他故意靠近鹿知之,聲音有些曖昧。 “知之,我能戴這個戒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