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在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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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洲冷着臉走到重九身邊,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相你個大頭鬼!” “少在知之面前給我上眼藥。” 鹿知之忍不住彎了嘴角。 “重九說的沒錯,你看起來有點……” “花枝招展。” 顧言洲正了正神色。 “我們去看陸召。” “我跟陸召每天見面,西服筆挺,是顧總和陸助理。” “今天我是顧言洲,我最好的朋友生病了,我要去看看他。” 鹿知之有些動容。 有時候生活太忙碌,對身邊的事情習以爲常,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 就像顧言洲,他忘記了他和陸召那些青蔥的歲月,兩個人都被一身西裝桎梏了那純潔的友誼。 可兩個人的靈魂深處,都從來沒忘記過彼此。 陸召快被淹死也沒能衝破那蠱帶來的控制,可看到顧言洲掉入水中的那一刻,潛意識裏要保護他的想法衝破了桎梏,讓他清醒過來。 自己不會水,快要淹死了,還要把游泳圈讓給最好的朋友,以免他有危險。 而顧言洲,明知道自己不會害陸召,也知道旁邊有人施救。 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明知道自己無法幫助他,也毅然決然地跳進水裏,只爲了陪伴自己的兄弟。 辛西婭和陸召是兩個極端。 辛西婭利用這份友情,想着讓這份友情利益最大化。 而陸召,是在拿命守護這段友情。 想通這一切,鹿知之好像對‘友誼’這種感情,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從來沒有過朋友的她,也被兩個人的真摯感染了。 鹿知之點點頭。 “你去吧,別虧待了你的好朋友。” 顧言洲聽出了鹿知之不想去,也沒有強迫。 “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鹿知之搖搖頭。 “我先不回家。” 顧言洲怔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你要去哪?” 鹿知之抿了抿脣。 “我想……去找胡鶯鶯。” 鹿知之拿起電話打給了胡鶯鶯,想問問她在哪。 誰知道,胡鶯鶯沒接電話,反而掛掉了。 鹿知之再打,那邊迅速地接了起來。 胡鶯鶯小聲說道。 “知之,我晚一點給你打過去,我在跟蹤……啊!” 然後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滋滋啦啦的聲音傳來,像是什麼東西撫摸過聽筒。 鹿知之凝神,試着跟胡鶯鶯心意相通。 可無論她怎麼感知,都沒有胡鶯鶯一絲氣息。 她皺起眉頭,不甘的掛斷了手機。 顧言洲見她眉頭緊皺,上前問道。 “怎麼,出了什麼事麼?” 鹿知之知道他要去看陸召,並不想打擾他。 “沒事,胡鶯鶯還在跟我鬧彆扭呢。” “你讓司機先走吧,我去找找她。” 顧言洲不疑有他,只好與鹿知之分道揚鑣。 看着顧言洲的車走遠,鹿知之急忙掏出羅盤。 因爲胡鶯鶯跟她結了契,她可以藉助羅盤,感知她的位置。 點燃一根紅線香掐在手中,將一道靈力注入羅盤內。 羅盤飛快轉動,最終停在了一個方位。 然後,紅線香的香菸,像是被風吹了一樣,飄向了羅盤指針所指的同一個方向。 她收起羅盤,跟着香的方向走。 鹿知之嘴裏默唸心法,腳步比以往更加快。 饒是這樣,她也走了將近四十分鐘,那香菸緩緩地飄進了一家鋪子。 鹿知之抬頭,鋪子裝飾得古色古香,木牌子上面寫着三個字。 典當行。
鹿知之將香插在典當行門口,在門後不起眼的地方扔了一道符,然後走了進去。 店鋪內部的裝修跟外面是同一風格。 紅木的多寶格上放着很多玻璃盒子。 玻璃盒子裏面陳列着許多東西。 有古玩錢幣,還有一些值錢的奢侈品包包手錶。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條純金打造的蛇。 那蛇就擺在地中央的博古架上。 金蛇身長一米左右,通體鎏金,雕工精美,連鱗片都栩栩如生。 不知道是什麼工藝,蛇身表面璀璨,像是發着光。 一箇中年婦人穿着旗袍,頭髮規矩的盤在腦後。 “小姐您好,您是要買,還是要賣?” 鹿知之看了那女人一眼。 狹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再看看這座金蛇,似乎眼睛彎曲的弧度有些相似。 鹿知之沒回答她的話,又將目光看向那蛇。 “你這蛇,是賣的麼?” 女人笑了笑,露出兩顆尖厲的虎牙。 “這不是蛇,是蛟。” “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不賣的。” 鹿知之冷哼一聲。 “蛟?” “你說的是沒有化龍的蛇,會變爲蛟。” “但龍就是龍,那是天生靈物,不是通過修行就能隨便幻化的。” 女人失了笑臉,神情變得嚴肅。 “小姑娘,我們開門迎八方客,也希望客人嘴上留德。” “自己不清楚的事,就不要亂說!” “你走吧,我不想做你的生意了!” 鹿知之抬眼,上下打量那女人一眼。 “你們家的生意,我可不敢做。” “我是來找一個人的!” 那女人聽了鹿知之的話,臉色鉅變。 “我這裏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你想找人。” 她轉身便走,鹿知之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確定,這房間裏就你一個‘人’?” “要我說,這房間裏,根本沒有人!” 鹿知之抬手捏訣,一道落雷符從包裏飛出。直撲那女人面門。 女人也絲毫不懼,她將頭上的簪子一拔,編好的辮子滑落下來。 她一甩頭,粗長的辮子迎着那符就抽了過去。 “小姑娘,你是來找茬的?” “我這裏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玄師能來的地方!” 鹿知之活動了一下手腕,冷笑道。 “你說得對,你這裏不是阿貓阿狗來的,那狐狸呢?” “狐狸有沒有來過!” 女人板着臉。 “我不知道什麼狐狸!” 鹿知之眼睛微眯。 “嘴硬是吧!” 她捏緊拳頭,使勁的錘向身邊裝着蛇的玻璃罩子。 可拳頭接觸到那玻璃,玻璃發出嗡鳴聲,卻紋絲不動。 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你還以爲自己是什麼金剛大力掌不成。” “我告訴你,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 話還未說完,那玻璃罩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然後碎裂成塊,露出裏面金色的蛇。 女人眼睛一晃,這纔看到。 鹿知之並不是攥着拳頭,而是手裏捏着一把小小的刀。 就在這晃神的瞬間,鹿知之已經捏住了蛇的七寸。 女人驚叫道。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