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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寂言從夢中醒來,伸手到身下一摸,溼了一片。
對於早已不是青澀少年的他,做個春/夢已不會再引起他任何的驚恐與窘迫。但是這一次的夢境卻讓他有些心驚。他夢到自己在梅姑娘的臥房裏,不是在牀下,而是在牀上摟着佳人翻雲覆雨。若單單是這樣,說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有了昨晚那場經歷之後,做這樣的春/夢並不奇怪。
但是一切的關鍵在於,夢裏被他壓在身下嬌喘呻吟的雖然是梅姑娘的皮囊,但他清楚的知道那身體裏面的靈魂不是梅姑娘,而是如玉,他在高/潮的時候叫了如玉的名字。
他雖從未真的與女人云雨過,但一直不認爲情/欲一事是什麼難以啓齒的羞愧之事,少年時村中嬌俏惹人的少婦,情竇初開時驚鴻一瞥的美麗少女,成年後青樓美豔動人的風塵煙花,都曾入過他的夢境,他從未感到過任何的羞恥。
但是這一回,他除了驚訝之外,竟莫名生了些心虛與羞愧。他一時搞不清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心情,愣神想了想,也許是因爲如玉太過單純,也許是因爲如玉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的朋友。
邵寂言起身換了條幹淨的褲子,把髒褲子放到木盆裏想着明日洗乾淨,可那東西就跟罪證似的攪得他不得安心,他索性披了衣裳到院裏打了捅水就着夜色把褲子洗了,待倒洗幹晾好已經是三更時分。
他再次躺回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不論睜眼閉眼,腦子裏全是如玉的樣子,她哭,她笑,她氣惱,她羞澀,她委屈,她調皮,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小動作,甚至跟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竟全記得清清楚楚。
邵寂言翻了個身:我這是怎麼了……
他就這樣翻過來又翻過去,閉上眼又睜開,坐起來又躺下,折騰了半宿。直到清晨的曙光透過窗子打了進來,邵寂言才覺得自己終於想明白了:他只是該有個女人了,而如玉這些日子與他走得近,又有了昨晚的經歷,一切都只是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