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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麻生圭二死的那個月光明亮的月圓之夜不同,這天晚上的月色很暗,陰翳的雲層將天空遮了大半,像是天上的神明也對世間的無奈心生不忍,乾脆扯來雲彩當窗簾眼不見爲淨。
源輝月坐在公民館的琴房裏,修長乾淨的手指撫上鋼琴,慢慢思考着按下第一枚琴鍵。最開始還有些斷斷續續,但漸漸她就找回了節奏,鋼琴的旋律很快就變得流暢起來。無形的音符環繞在空曠的房間裏,在空氣中旋轉着舞蹈,順着門縫飄了出去。
門外的人聽到琴聲,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
一直到彈奏完貝多芬的《月光》第一樂章,輝月終於停下。此時公民館的琴房裏,除了她和柯南,還有也被一併請來尚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黑巖辰次。
黑巖村長剛到家沒多久,吊着受了傷的手準備早早上牀休息平復一下今天夜裏受到的驚嚇,誰知道就忽然接到了源輝月打過去的電話。面對着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黑巖辰次是十分好說話的。雖然源輝月自己只是個一沒錢二沒權的三流小說家,但好在她沒有的她爹都有,於是黑巖村長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從牀上爬起來趕了過來,就算源大小姐大半夜不睡覺拎着一個傷患來剛死過人的琴房聽她彈琴十分神經病,他依舊能夠閉着眼誇這行爲頗爲藝術,很有些行爲藝術之母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的風範。
只是源輝月今天晚上叫他過來並不是真的要跟他討論藝術,不等黑巖繼續發揮他的天賦技能,輝月已經抬手打斷了他的讀條,回頭對着大門的方向說,“進來吧。”
門口的人沉默了片刻,伸手握住房門把手,垂着眼睛推門走了進來,在進入琴房的燈光中的時候,臉上已經揚起了一個習慣性的笑,“會長,怎麼不把後面的樂章彈完?”
源輝月理直氣壯:“後面的有點難,我不記得了。”
淺井成實:“……”
源輝月望着她的眼睛繼續說,“畢竟,你當年只教過我第一樂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