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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疏玉望着他的臉,戲謔着將他臉部一側的紅色小痣用手指輕輕擦掉,看萬言寧難堪不已,才笑道:
“你說得不錯,我也不過一介地坤,與你並無任何分別。那你又爲何刻意模仿呢?萬言寧,我明白你的不甘和憤懣,可在別人輕視你之前,是你在輕視你自已。在別人丟掉你之前,也是你自已最先丟掉了你自已。萬言寧,人在任何時候都得先學會自愛。”
萬言寧聞言愣住了,這樣的話從前從未有人跟他說過,哥哥只說地坤要討好天乾,要得到天乾的心,要綿延子嗣,要爲家族奉獻和犧牲。可他什麼都做了,天乾就快變心了,家族也因爲他無法綿延後嗣不要他了,到頭來,他到底還剩了什麼?
祁疏玉見他不再掙扎,眼淚也順着臉頰滴落了下來,便輕輕嘆了口氣,將他嘴裏的帕子取了出來,緩緩道:
“萬言寧,無論是何種身份,都不應也不能淪爲他人的陪襯,家族的點綴。尤其是地坤,若將自身榮辱繫於他人,就註定和他人的命運沉淪,從此得失你做不得半點主,但苦果你先嚐,惡果你先背。我與陛下早已物是人非,我心不在深宮,不在後位,待他日重得自由,疏玉身在江湖,也惟願你二人白首偕老,恩愛永遠,所以你不該讓自已變成這個樣子。別讓他爲你擔心了,好嗎?”
萬言寧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他不知道爲什麼祁疏玉要跟他說這些,也不知道他說這些是否發自本心。
但他聽到這些話還是覺得很委屈,要是這些話是哥哥說的,或者是陛下說的,那該多好啊?爲什麼偏偏是祁疏玉呢?爲什麼他在祁疏玉面前永遠這麼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