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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疏玉走的時候十分痛快,但出去後就完全換了副樣子。他雙目渙散,緊緊摟住自已的紅色披風,顫顫巍巍、羸弱不堪地走完了京都四條街,嘴裏一直在喃喃着:
“父親不要我了,父親以前最喜歡我了,我不是父親的小心肝了嗎?我究竟是誰呢?”
衆人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敢再當着他的面奚落他,又聽說他之前得過失心瘋,看他這副樣子,應該是又犯病了,都在暗暗嘆息。
但也有人見他容貌昳麗,就想上前碰碰他,他嚇得大跳起來,驚慌失措地喊道:“不要亂碰!父親!父親!父親捱打了!父親最喜歡我穿紅色!父親捱打了!”
衆人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過不久又聽說西市的祁侯府的確請了郎中去看病,說是什麼臉面,沒有臉面見人了。
這些話漸漸傳到了那日參加年宴的大臣們耳朵裏,他們都想起來那天祁疏玉瘋瘋癲癲的脫衣服,邊脫還邊衝着易冰笑,易冰讓他不要脫,他立馬就聽了,還衝易冰討好的笑……
一時間衆人都被深深震驚了,難道易冰居然對自已的養子存了這種心思嗎?又想起祁疏玉每次去邊關探望父親的確穿的都是紅色披風,難道是因爲易冰就喜歡?
以前兩人還是父子,所以大家並不覺着有什麼,如今回想祁疏玉小的時候,易冰的確是天天叫他小心肝,動不動就去親他的臉。祁疏玉不知道自已不是易冰的兒子,可易冰是知道的,知道的居然還不避嫌?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引導,人們會自已去東拼西湊幫你找“證據”,當年他們誣陷長公主府是這樣,如今編排易冰也是這樣。
祁疏玉可太知道他們想聽什麼了,也懂得如何去滿足他們心底裏那點心思。他從前心甘情願爲名聲所累,以爲這樣就能得到世人的尊重。可後來發現,他所追求的這些東西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毫無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