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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等到趙琨重新從殿中出來的時候,東邊的天甚至都有些泛白了。
又是一夜未眠,龍袍上沾着斑駁血跡,看不清晰,只有金紋勾勒的地方纔有點紅意,他仿若無事人一般,召御廚去做幾碗韓桃愛喫的清淡食物。
老宦官說,如今時候尚早,待到承恩侯醒來怕是要日上三竿。
“可寡人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他沙啞開口道,“夫子有言,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寡人尋根問底地想要證明他心中有過寡人的一席之地,然而到最後——原來寡人才是那個笑話。”
老宦官沒說話,終究還是命人召御廚去了。
幾個在偏殿值守了一夜的御醫,不敢近前來,只竊竊私語說是又多了幾個遭殃的人。
而趙琨靠在韓桃靠過的地方,此時的他不像個帝王,像個民間普通的丈夫,一直等到天邊那抹魚肚白越發明顯,而後是旭日東昇,晨曦灑下,微暖的金光灑在趙琨身上,他卻一動不動,好像是睡了過去。
老宦官躡手躡腳地去給趙琨披遮寒的衣物。
他身子忽然一動,推開了要蓋上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