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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趙琨是如何瘋狂地在他身上宣泄,韓桃如今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只記得他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身子都泛着痙攣。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趙琨纔出去。
解開束縛的手腕還帶着深深一圈紅痕,髮帶都散了開來,晨曦映着他有些渙散瞳孔的雙眼,他一身狼狽,身子上滿是吻痕淤青。
被褥上血跡混着其他什麼,已經半乾涸了,他癱軟在牀榻上,顫抖抬起手來,想要抓住晨曦,但那道光在他面前漸漸消失,視野所及,漸漸成爲一片永恆的黑暗。
趙琨走了,聽聞是滿城歡送,隨同北齊使團一同離開,聲勢浩大。
而七皇子府邸裏,韓桃連腿都有些合不攏,反手艱難地爲自己清洗。
他忍不住繃緊了身子,在一片黑暗裏,摸索着拽下了屏風上掛着的長巾,呼吸幾分急促,又唯恐被人發現端倪。
“七殿下,咱家一來你就說沐浴,這都沐浴了快一個時辰了吧,”外頭,傳來宦官尖細的嗓音,“陛下宣您進宮,您不想去,也不必這般擺架子呀。”
這些時日韓桃閉門不出,終究引起了衆人的猜疑,趙琨一走,老皇帝就差人過來宣旨,叫他入宮。
韓桃只能簡單地擦了幾下身子就把長巾放了回去,等到他穿上裏衣之後,髮絲隔着裏衣貼在脊背上,幾分溼黏,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