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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客棧供南來北往的客旅打尖住店,大堂跑腿的堂倌也見過不少場面了,卻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吐血吐得這麼厲害,還能活下來的。
包廂裏外都守着人,堂倌端了血水就走,餘光只看見趴在牀邊的那人又哇的嘔出一口血來,淋漓地濺落在地上。那指尖緊緊攀着牀沿,攀至幾乎要嵌進木板裏的地步,足可見那人有多痛苦。
他從未見過相貌生得如此之好的公子,卻可惜是個命不久矣的病癆子。
陸得生的金針銀針都試過,劍走偏鋒也沒法叫韓桃的痛苦有所緩解,蠱毒催逼毒素,本就等着一個臨界爆發的點了,只能一直瞞着韓桃,叫韓桃以爲自己沒事,也就撐了下來。
如今胃裏一陣陣抽搐着,連着胸肺俱是作痛,韓桃疼得意識不清,模糊間只感覺有人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嵌着木板。
他的指尖緊緊攥上那人手背,掐出月牙的血痕來,越掐越深。
“他這樣還有多久?”趙琨盯着手背上的血痕,面上陰沉得可怕,“你不是醫聖弟子——”
“醫聖弟子也不是醫聖,陛下在宮中怪御醫就罷了,出宮了還要怪到老夫頭上嗎?”陸得生毫不客氣地回懟道,一邊施針,一邊臉色也不好看,“蠱毒影響只是暫時的,但讓他活生生痛一晚上,你捨得我也不捨得。我可就這一個侄子。”
“哇”一聲,韓桃又吐出一口血來,痛苦在牀上弓起身子。他脣瓣沾着鮮紅血跡,面色卻慘白得沒有一分血氣。
趙琨見狀臉色更難看了,反握住韓桃的手,連着心也焦躁起來。“那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