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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按照明遠說好的地址去找他,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講給他聽。關於慧慧以前在和平巷的往事,關於金家的那些親人們。明遠聽得很認真,整個過程中他甚至沒有打斷過我一句,表情欣慰而淡然。
我的心情有些微妙,畢竟說謊是一件挺心虛的事,更何況,我面前還是明遠。從他十歲開始,我就已經很少能騙到他了。
因爲臨近期中考,明遠說得儘快趕回去,於是我們買了當天晚上的火車票。正趕上週末,火車上人特別多,我們倆都是硬座,難免有些擁擠,原本兩人座的位子上活生生地擠了仨,別提多難受了。
我附身的劉曉曉身體差,上車沒多久就開始有些暈乎,不一會兒腦袋就死沉死沉,一倒頭就睡了。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乘務員喊着下車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全倒在明遠的身上,腦袋枕着他的腿,手勾着他的褲腳,嘴角溼溼的,一摸,哈喇子不知什麼時候淌了下來,把他膝蓋處淌溼了一大塊。
丟人!我心虛地去摸懷裏的手帕,纔剛動一動,上方那人拍了下我的腦袋,緊接着低低的喃語,“別亂動,還沒到呢。”
我頓時像被人點了穴一般怔在原地,心情很怪。頭頂上的那個人明明是曾經捧在手心裏呵護着長大的小人兒,現在卻成了個高大的偉岸男子,而我卻成了個什麼本事都沒有的病秧子。這樣的我,要怎樣去阻止他要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我對他這幾年到底如何渡過的一無所知,我甚至不明白他的所想所思,他在做些什麼,我也完全看不出有一天他會變成章老頭口中的那個衝動而肆意的殺人犯。
我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陣,爾後終於又撐不住,眼睛一閉,又倒下了。
到省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膝蓋上的那處口水漬愈加明顯,我臉上都快燒起來,可明遠卻好像根本沒看到似的,若無其事地提着兩人的行李邁開大步走在了前頭。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趕緊追。
我們在學校後門的小街上喫了早飯,罷了明遠一直送我到宿舍門口。我低頭道謝,接過行李包剛準備往宿舍樓裏走,忽然又聽到他在身後道:“你要是沒地方自習,就去三棟教學樓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