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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
首先,行在這裏都是地道的亡國流竄之人,條件艱難是客觀存在的,很多人確實沮喪無戰意;其次,之前在南京那一番鬥爭,過程中本來就有一種對主戰派進行清洗的意味。
這種情況下,便是真有主戰派,怕是也要時間來打消他們的疑慮纔會冒頭吧?
但不管如何了,八月下旬,隨着天色微微放晴,刨去出井後第二日那次稀裏糊塗的安撫人心之舉,已經來到這個時代約莫着一旬有餘的趙玖第一次以趙官家的身份接見了兩位行在重臣,到底算是突破了之前的五人籬笆牆。
雙方在後殿相見,康履、楊沂中隨侍,行禮完成、問安結束,波瀾不驚,然後自然是呂好問以資政殿學士的身份和做過兵部尚書以及尚書右丞的資歷先行問對,卻是從一些亂七八糟的閒話開始。
須知道,這番閒話看似無聊,其實是必須的。
因爲自從趙官家落井後一直以養傷爲名少有與外臣接觸,而此番突然要求行在文武上疏議論中原防務,更是隱隱有承認官家腦袋受傷忘記了一些人事的風言風語。所以,呂好問此行儼然有代替外臣們觀察官家身體情況的政治任務,趙官家需要接觸外臣以重新掌權,而外臣怎麼說都得大略驗證下這位天子的合法性。
眼下這個局勢,總不能真指望一位宋惠帝吧?當然了,真變成宋惠帝,說不得也沒辦法。
不過還好,趙官家口齒清楚,言語順暢,姿態從容,雙方一番閒談,後殿中別人且不提,呂學士倒是徹底放下心來——這個官家確實沒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