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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俊一直以爲自己受苦受累,卻讓韓世忠搶了威風,喫了肉,奪了戰功,但實際上,那一日折騰雖然動靜極大,但雙方卻都並沒有一個確切結果,誰也沒真正喫到肉!
沒錯,不僅是河上戰事因爲韓世忠的到來猝然中止,使得金軍除了一條浮橋外並無多少損失,便是那夜被引誘過來的那個猛安,也就是金將術列所部千人,卻居然也沒有被即刻消滅……實際上,從擋住金軍渡河的興奮感中解脫出來以後,所有人都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嘛,野戰,金軍還是要比宋軍強太多!
宋軍這裏還是一團糟,所謂各自爲戰、空員空餉,一鼓作氣,二鼓便衰,送個書信通報軍情還要耍小手段,以至於這種破事互相上幾十個奏疏彈劾,搞得原本應該即刻恢復的太尉又沒了……這跟衝個幾十個來回都不泄勁、困在死地也不投降的金軍相比,根本是全方位的落後。
不過也就僅僅如此了,術列所部畢竟不是神仙,一支千人孤軍,內無補給、外無援兵,又被王德領着傅慶、呼延通、楊沂中三部給死死堵在了硤石山的一處山谷中,根本難以突圍,乾糧喫完了,終究是要覆滅的。
恰如另外一支被韓世忠用水軍圍在河心洲的殘兵一樣……雖說是漁獵民族,但總不可能真靠釣魚打獵一直堅持下去吧?
不過,術列的堅持,以及下游河心洲那隊殘兵的存在到底是給了金兀朮一個固執的理由,這些日子他果然如阿里猜度的那樣,拒絕調整戰略,轉回頭來認認真真填溝架梯、起砲砸城,反而依舊孜孜以求當面破韓世忠大船之法。
你還別說,正所謂十步之內必有芳草,金兀朮還真找到了應對之法——參軍時文彬是個有見識的,後者曾爲鄆城知縣,臨着當今中原第一大湖梁山泊,而梁山泊素來多水匪,偏偏又是中原交通要害,所以趙宋朝廷也曾多次用兵,卻懂得一些船上區別。
而按照時文彬所言,當日不是沒人提議讓海上大帆船沿着濟水入梁山泊剿匪,但卻早早被人否了,因爲海上帆船入內陸江湖,雖然堪稱水上巨無霸,卻遠不如人力踩踏的‘輪船’‘機巧’,一旦風停,便不能動彈,此時只要引小舟密集上前,以火箭射帆,便可輕易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