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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這位官家從登基開始,就以元帥府的軍事力量改建了一個御營,然後事實上以御營取代了三衙的所有功能,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但凡是行在大臣,無論文武,都只會支持韓世忠。
不然,就是在否認行在的整體合法性!
當然了,還有一點,是趙官家一時沒想到,但下面的人卻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閭勍在汜水,一直都是依附於東京留守宗澤的,而限制宗澤這種權力極大的留守,幾乎是整個行在文臣們的本能!
這跟道德無關,也跟政治立場無關,真的是官僚們的本能,哪怕宗澤也是一位正兒八經的文臣。
實際上,之前韓世忠在淮西立鎮,划走了理論上屬於京西北路的蔡州、順昌府(潁州,後世阜陽地區),然後李彥仙出任陝州鎮撫使,甚至包括岳飛、張榮出任鎮撫使,之所以如此順利,也是因爲在這些行在官僚們內心深處,都覺得此舉有隱隱約約的政治正確性——蔡州、順昌府理論上屬於東京留守的權力模糊地帶;李彥仙之前的表彰全都是通過宗澤進行的;岳飛和張榮的存在更是能有效控制張所與張俊。
事爲之防,曲爲之制……多少年了,就沒變過,而口口聲聲說要跟這些東西作鬥爭的趙官家,根本就沒注意到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大義分明,小事極有才,對人也懇切,做事似也有終始,本末昭然可曉,只是中間粗,不甚謹密,又行爲激烈,此是他病’……這是李綱李公相前幾日在給自己心腹兼好友、戶部主事林杞的信中對某人的評價。
閒話休提,轉到身前,韓世忠即刻承命,然後便要繼續奏對。
但這個時候,周圍忽然又有人控制不住自己了:“官家,臣試御史中丞張浚冒昧以聞,三衙制度畢竟經行百年……呃,閭太尉又有功無過,而韓製置雖軍略妥當,卻行事操切,殊無德行,臣恐怕韓製置此行,閭太尉會多有不服,屆時未免無端生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