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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二月上旬,隨着大規模戰事的落幕,漫山遍野的綠意搶先席捲了燕山以南的兩河地區,建炎十年的春天也完全到來了。
而就是乘着這麼一片綠意,根本沒有得到趙官家二次召見的金國六太子領大同留守訛魯觀與樞密院都承旨領兵部侍郎洪涯,在東蒙古汗王合不勒的護送下抵達了定州安樂縣。
然而,這麼一來一回,此時的安樂早已經被宋軍佔據。所以,二人稍微休整,向城中的宋軍索求了一點給養後,便再度騎着合不勒贈送的蒙古馬匆匆往東北而行,並於這日傍晚抵達了定州州城。
定州州城距離真定一百餘里,中間還有三條不大不小的河流,這個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也挺尷尬。
當然,訛魯觀和洪涯也沒指望着能在這裏長久安逸,哪怕這是一個州城……他們的打算很簡單,休整一晚,明日上午,趁着這座城暫時還屬於金國統轄,儘量蒐羅一些潰軍、補給、牲畜,再帶上城內願意走的地方官,繼續後撤。
實際上,因爲距離緣故,得知了前方大敗消息的定州這裏早就惶惶不可終日了,而定州刺史(金國制度,刺史州長官即爲刺史)毛碩也已經允諾,翌日和他們一起北走。
可等到第二日,也就是二月初十這一天早間,早飯才喫了一半,訛魯觀與洪涯便驚愕發現,他們似乎還是行動拖沓了一些。
“毛仲權(毛碩字),你這是何意啊?”一聲嘆氣之後,後堂餐桌之上,洪涯捏着一個熱乎乎的油餅,冷冷相詢,引來了正在喝麪湯的訛魯觀一時不解。
“並無他意,只是問六太子、洪相公……能否喫快一些?”坐在桌案對面的毛碩乾笑一聲,勉力做答。“早些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