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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路重立,新一任經略使毫無疑問由呂頤浩兼任;大同路正式設立,仁保忠等來了自己經略使的正式任命;而東京方面對河東路、河北東路、河北西路三路經略使的提議則被盡數駁回,依然以大都督府的名義繼續軍管。
最後一點在東京和地方官場上引發了某些波瀾,而且越來越大。
因爲很快,隨着數不清的任免文書便從燕京大都督府直接下達,整個黃河以北的地方投降官吏開始按照‘春耕工作表現’進行正式的篩選,其中大約四成的官吏得以留任,而那些視察春耕的隨軍進士、參與北伐的以備諮詢們,外加軍中有文化的軍官,也開始大面積轉任地方。
這意味着東京官場那裏,幾乎沒有從此次北伐中獲得最期待的收穫。
然而,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這裏,原本該充斥着憤怒和不滿的情緒之中,明顯摻雜了某種惶恐畏懼之意……而且,這種畏懼性的情緒,似乎還要遠遠大於不滿和憤怒。
說白了,十年功成,而依着眼下這個時代的認知,那個高高在上的官家,理所當然的分走和享受了最大的一份功勞與威望。
現在,在這個儒家色彩濃厚的封建帝國裏,已經沒有人可以再質疑這個官家了,在時代和歷史中,在權力導向裏,他滄州趙玖也都成爲了錨點一般的存在。
東京那裏,河北這裏,文臣武將,只有擔心被官家拋棄的份,而沒有憤怒與不滿的資格了。
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趙官家才這般肆無忌憚,任由燕京侵奪東京權責,而自己卻連個面都不露,只是沿河進海,做一些荒唐之事。
四月初三,真就在滄州祭了祖的趙官家繼續向北進入燕京府範疇(此時燕京包括後世天津大部)、抵達泃水後當即下旨,廢大名府北京號,改燕京爲北京,同時,以岳飛爲帥,耶律餘睹爲副,統轄東蒙古、高麗諸軍,出塞追擊金國國主,進抵遼地,掃蕩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