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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還在瘋狂地下着,與車內的平靜形成強烈反差,從玻璃窗看出去,外面是交錯密集的雨線,還有呼呼捲動的狂風,大自然的任性喧囂不在乎任何人的心情,它擄動樹木向天空伸出叛逆的尖枝。在這樣的天色下,傅劍玲極想打一會盹兒,但她和葛離不算很交心,便不好意思這麼做。
葛離卻意外地說:“其實,你對我都沒什麼印象了吧。”
傅劍玲怎麼好承認呢,便垂頭回道:“當然不,我總是記得你的。”
葛離倒也不計較她話中真假,又道:“那你說說還記得哪些人?除了薛澀琪,許爲靜。”傅劍玲便開玩笑說:“我還記得段祥嘛,有一次他神祕兮兮地跟我說他喫過蝴蝶,嚇得我一學期不敢跟他講話,後來就是畢業了,我還對他刻骨銘心,大概這輩子都忘不掉啦。”
聞言葛離朗聲大笑,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你居然還記得他呀,真沒想到。他都結婚了吔,而且在研究所做事,我還見過他呢。”傅劍玲很驚奇,“真的嗎?你們還見過啊,他在什麼研究所?”葛離說:“唔,他在做食品添加劑。”傅劍玲說:“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喫蝴蝶的事?”葛離覺得怪有趣的,“看來這事對你打擊挺大的,你居然到現在還惦記着。那除了他,你還記得哪些人?我看看我聯繫不聯繫得上,改天好辦個聚會,把大家都叫來。”
傅劍玲想了想,卻道:“其實男生我是真不記得了,那時候小,總覺得不好意思和男生一起玩一起鬧,我只記得韋宗澤,不過他走了以後就再沒聯繫了,也聯繫不上,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我想以他的性格,一定過得很好。”
葛離聽到這兒不作聲,開車的手卻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着,好一會兒才道:“我還以爲你會不願意提他呢,想不到這麼輕鬆,要是辦成老友聚會,說不定你們就見面了。”
聽到這話,傅劍玲無意中哧笑了一聲,倒不是針對葛離的,她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韋宗澤不會參加這種聚會。”
葛離一點都不介意,反而追着話題回道:“那也許他聽說你在,他就會來了。”
傅劍玲卻搖搖頭,不置可否,也不感興趣。幾年前的事了,她不願意再去想,也不願花無謂的時間去辯論,也許時光已經改變了每一個人,但是一定改變不了韋宗澤的心,也改變不了傅劍玲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