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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劍玲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回道:“我不下來又怎樣?”
韋宗澤卻不說話了,長久的,沒一會兒,電話裏雜音飄忽,遂聽到葛離插嘴:“喂,傅劍玲,麻煩你下來吧,他今天飯局下來就一直喝酒喝到現在,就算你不在乎他了,你老闆總在乎吧,你不能這麼辦事呀,快下來吧,我還等着下班呢。”
傅劍玲來不及接話,卻聽那邊手機已經關上了,她走到涼臺往外看,也看不到什麼,韋宗澤應該在小區外面等着。她有一瞬還是想下去瞧瞧他怎樣,可是轉念想到再去見他無疑是在向他示弱,他恐怕真以爲什麼事都可以用強迫的方式來解決,又則有葛離看着,不會出什麼問題,便賭狠地把手機關上。又到浴室洗個澡,就早早睡下了。
可傅劍玲睡得極不踏實,在牀上翻來覆去,總覺得頭很疼,偶爾還會無意識地盯着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看,手機的屏幕是黑的,沒有一點光亮,就像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一樣,沒有希望。
沉沉入睡是在凌晨兩點多,傅劍玲夢到一條巨大的蟒蛇在她腳下環行,蟒蛇的背花紋細緻色澤低沉,泛着鱗光,大蛇時而把臉朝她伸過來,對她吐出紅信,時而轉身在別的地方巡查着,它一直沉重而精確地滑動着,在她的腳下,卻沒有碰到她一分一毫。傅劍玲卻懼怕地盯着它,一直盯着,直到畫面漸漸模糊,蛇背的花紋變得看不清楚,她的意識幽幽醒來。
傅劍玲汗涔涔地看着天花板,努力調整着急促的呼吸,然後就着月光看看鬧鐘,還是凌晨三點。她坐起身,擰開了檯燈,拿起手機,開機撥打了韋宗澤的電話。
才響兩聲,韋宗澤就接了,兩個人沉默良久,韋宗澤才說:“我已經不在你樓下了。”
傅劍玲倒輕鬆了,“我想象得到。”
“是嗎?”韋宗澤冷漠的說:“那你也想象得到我其實才剛到家嗎?你想象得到我打了多少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