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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可以這麼說,敗下陣來的愛情最能教人雀躍的地方,是它悲壯的色彩。就像里爾克的名句,我認出風暴而激動如大海。我投身於風暴之中,欣賞着自己不斷被踐踏的軀體,竟然不曾相信過光明,想必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吧,我從中看到了悲壯。
——一頁筆記
炙熱的天氣總是讓人有被蒸騰着的感覺,這是江城的夏日特產。所以傅劍玲每天一回家首先就得衝個澡,等她衝好了出來,房間裏的空調早早開了,空氣一片清涼。不過今年卻不能像以往那樣隨意,因爲在她的家裏,還多了一個杜小言。
自從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無理取鬧以來,她最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有時候她下班回來看到小言在沙發上睡覺,DVD還在播放沒看完的電影。有時候她早上出門,發現杜小言還在睡懶覺,完全沒有去上學的意思。她越不理會,他越是這樣,他越是這樣,她越不理會。偶爾傅劍玲也會很好笑地想着,總不至於真的應了薛澀琪的玩笑話,杜小言到極點了鬧出一出墮落少年砍殺獨居女房東之類的社會新聞吧。
其實,她也清楚自己有這麼一個怪癖,常常知道別人鬧彆扭是爲哪般,可她偏偏無動於衷。這不是她的惡作劇,而是蟄伏在她心中的那一根冰冷神經做出的反應。於是她又想到以前和杜雅聊天,聊到愛情這個話題的時候,杜雅對她說:韋宗澤喜歡你,真的很明顯。傅劍玲回答說:如果喜歡我就應該說出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別老對我做些莫名巧妙的事情。我不懂啊!杜雅卻說:如果每件事都能那麼坦蕩那麼無所畏懼豈不顯得一點都不重要嗎?也許杜雅說得對,但人們對於重要的東西總是找不到正確的對待方式。
這麼想着,傅劍玲從浴室出來,發現杜小言居然帶着一個同伴正坐在客廳裏,還滿臉通紅地看着她這個方向。可想而知,兩個青春期少年在一個獨居的女性白領家中,而這個女人正在洗澡,這兩個青春期少年會在腦海裏面想些什麼呢?
傅劍玲覺得很惱火,“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杜小言見她馬上就垮下了臉,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反而先聲奪人道;“我怎麼知道你在洗澡,難道要我敲着廁所門大喊一聲我回來了?” 傅劍玲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又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孩子,從來就沒見過他帶回一個像模像樣的正經朋友,也對,以杜小言現在的德行,難以想象好人家的孩子會跟他來往。
“你別老是用這種眼神看我。” 杜小言不高興道,還把同伴從沙發上拉起來,作勢要出門,“我們現在就出去!”
“站住!”傅劍玲道:“我用什麼眼神看你了,這時候了你還想去哪?外面熱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