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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這些原因,韋宗澤這段時日越來越忙,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找傅劍玲。自然,他不去找她,她是絕不會主動出現在他面前的。每當夜深人靜,韋宗澤回到自己家的時候,都忍不住要給她發個短信或打個電話,雖然這點小事於他渴望彌合的舊日裂痕不過是杯水車薪。
傅劍玲倒也不總是願意理會他的,短信一般不會回覆,至於電話,有時會聽聽他說什麼,有時就讓薛澀琪來接聽了。韋宗澤便憶起在北京的時候,思念太深,葛離時常勸他,乾脆買張飛機票飛回去看看她,其實也不是多難的事情。他照做了,卻始終不敢走上前去。
“你知道分手意味着什麼嗎?”那時她這麼說:“就是我恨你,恨你,恨你。”
這是四年前他們最後一次對話,分手的第一年他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生活在本家老宅,每一刻每一秒拼命剋制自己的痛苦,可到第二年他就習慣了,適應環境後,開始重塑自己,第三年,他似乎又有一些改變,痛苦消失了,一些曾經觸不可及內心自我變得越來越清晰,到第四年他才驚覺時光荏苒,飛逝如斯,不知不覺與她南北不相見已經四年。這四年來,他見過被蘇兆陽迷得團團轉的薛澀琪,見過北上來找葛離偷情的許爲靜,他很意外地發現大家的心都已經在改變了,那麼,他自己的心呢?傅劍玲的心呢?也改變了嗎?
那年冬天北京發雪災,他的車堵在豐臺區,住在海淀區的李玲如突然在自己的畫室裏自殺了,萬幸被她媽媽發現得早,搶救回來。他去看她,她氣弱遊絲,白慘慘的臉上,雙目如火,拉着他的手問道:“有沒有感到一點點內疚?”
“沒有。”韋宗澤說。
“鐵石心腸。”李玲如說着把眼睛閉上。
韋宗澤在醫院照顧了她整整一週,李玲如出院的時候,找他要傅劍玲當年畫的畫,“你們這些外行人畫畫都太醜了。”她說:“但是意境卻很好,如果你送給我,我會把它變成一幅很棒的作品。”
自此轉眼一年,韋宗澤和葛離都回來了,李玲如也跟着過來,若是傅劍玲在李玲如的畫展上看到那幅被畫家重新修改過的畫,會是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