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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開學那天,盛夏之末,天氣爽朗,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薛澀琪很開心的彙報說暑假基本是跟媽媽一起過的,在她的服裝店裏打小工賺取零用錢。許爲靜對此很是羨慕,老說她得天獨厚,讓人眼熱。薛澀琪笑她道,你跟葛離那麼恩愛,全年級都在眼熱了嘛。其實是帶些嘲諷的,許爲靜卻裝作沒聽明白,只是呵呵地笑着。杜雅自己倒無甚可以彙報的事情,便推着劍玲道:“說一下你暑假的事嘛!我好幾次看見你跟韋宗澤在車站見面。”
許爲靜聽罷一驚,“不是吧!我是聽葛離提過,說韋宗澤想追你!這麼快就追上了?”
傅劍玲羞得滿臉通紅,猛搖頭,“都說了我不會這麼早談戀愛的。”
許爲靜直笑:“是是是,你爹媽把你教育得太好了!談個戀愛跟賣身似的,想那麼多。” 薛澀琪卻幫着傅劍玲道:“人家哪能像你呀!不知道矜持,只知道投懷送抱。”許爲靜自覺薛澀琪近來很喜歡針對她,想是因爲她沒男朋友吧,心裏便有種超凡的優越感,只把她當個喫不到糖果的孩子來看,口中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叫投懷送抱唷。”薛澀琪白了她一眼。
上學期薛澀琪看到她跟葛離又在吵架,雖不明白他們有什麼好吵的,但是許爲靜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可真嚇到她了。偏偏葛離還不生氣,把她摁在懷裏隨便她折磨。薛澀琪後來從杜雅那裏聽到,說許爲靜又勾搭了別校的一個男孩子,葛離差點跑去教訓人家。薛澀琪有一次坐在爸爸的車上,準備去參加她老爸梅開二度的婚宴,路上卻看到葛離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馬路的欄杆上喝啤酒,那時他正光着腦袋,很好認。雖然說學校靜止學生喝酒,但看他那個樣子,薛澀琪猜他那會兒的心情肯定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翌日,她出於好心把這件事告訴了許爲靜,蠻以爲她會立即去撫慰一下葛離的,誰知許爲靜一臉無情,毫不在意,只說隨他去吧,不過就是想媽媽了。
其實,這麼說起來,薛澀琪也常常想念她的媽媽。
自私如許爲靜者,怎麼會知道那種想念媽媽,媽媽卻不在你身邊的感受。
而韋宗澤呢,自從得了傅劍玲的默認,心情豁然轉變過來。一種油然而生的幸運感和責任感促使他渴望獲取對人生的掌控權。由於成績飆升得很快,他還引起了班主任數學老師傅成海的注意,傅老師多次在班上公開表揚他,讓他異常興奮。也不奇怪吧,因爲傅成海就是劍玲的爸爸。韋宗澤不免對他生出一種超越師生敬意的親切感來。
雖然劍玲還是不願意在公共場合同他說話,但對韋宗澤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往後他們再交換書籍,已不只是武俠小說了。從《小王子》到《基督山伯爵》,韋宗澤雖從來不看,可爲了能借書給劍玲,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書店裏轉轉,然後買回一兩本書,期待着給她驚喜。後來直到他們大學同居,劍玲才知道原來他不怎麼看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