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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樣的人?”韋宗澤問。
而辛喬怕是再也不想說話了,聽到這個問題時,直覺得許多旋轉的冷風在她身體裏面衝撞着,快要噴發出來。
“一個很冷酷的人。”說到最後一個字,已經細若蚊聲。
如果造化令我休息,我便放手,塵世一切,從此不值一提。
我已知離別容易,願來生全都忘記。
米源和韋宗澤在醫院守了兩天兩夜,儘可能通知了所有親屬,第三天下午,辛喬離開人世,帶着數也數不完的閒言碎語和風流豔事。葬禮的費用幾乎全由她那個老情人出,父親米源就像一個穿線的木偶,被他隨意擺弄着。
韋宗澤在守靈的那天晚上,問米源,你當我是你的兒子嗎。
米源說,我一直都當,就是一直當不好。
米源說,你的爸爸叫韋少卿,是北京的一個商人,你要是認祖歸宗,馬上就會高人一等,而我只是一個工人,什麼都不能給你。
韋宗澤獨自守靈,看着母親的遺像一整夜,怎麼也不能想象另一個家的模樣,以及另一個男人讓他開口叫爸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