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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暴力無異於此。
夜裏她關在房間給韋宗澤寫了一封信,大致說了一下爸爸媽媽看到他的信的事情,然後提議減少通信,郵票也不要再挑那些與衆不同的品種。
第二天,韋宗澤就請了一個病假,悄悄跑到劍玲的學校來了。他讓葛離幫忙帶信,在圖書館裏等她。可是她卻沒來。只讓葛離回個口信,說放寒假的時候再見面。韋宗澤只好遠遠看了她一會兒。
其實進入高中以後,韋宗澤的優勢就漸漸體現出來了,理解力和應用力都很強的他,即使經歷了那樣的家庭變故,在高二結束時成績就已經超過了她們之中最優秀的薛澀琪。搬家以後韋開嫺又專門爲他請了家教,幾個老師對他都很有好感,韋開嫺便半開玩笑問他道:“想不想出國去?你大哥二哥都在外面。”韋宗澤想也不想就搖頭,韋開嫺更開心了,“捨不得你的女朋友!”韋宗澤其實覺得自己對劍玲而言,還處在準男朋友的階段。
這是一九九八年的事,傅劍玲口中所說的寒假再見,也就是九八年的寒假了。去年十二月就下過一場大雪,到一月份他們考完試,大雪又密密麻麻從天而降。傅劍玲爲了考試連續兩個多月熬夜做習題,到放假時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終究讓父母覺得心疼,又見女兒似乎沒有再跟韋宗澤來往,便放鬆了管束,由她出去跟杜雅薛澀琪許爲靜見面。
這也算是她學壞了的一件事吧,切實體驗一回什麼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寒假裏初次見面,約在了中山公園,大雪初晴,空氣依然凜冽。她很不自然地摸着自己的短髮,垂頭躲在薛澀琪和杜雅身後,見韋宗澤和葛離老遠走來,許爲靜就在大喊大叫:“快來看,快來看,傅劍玲的尼姑頭。”薛澀琪則鄙夷道:“你這個人就是喜歡煽風點火。”許爲靜當做沒聽見,繼續朝已經走近的韋宗澤道:“你也走快點啊,真是,和尚不急太監急。”薛澀琪聽完噗地笑出聲來,一口罵道:“文盲。”這回許爲靜朝她狠瞪了一眼。
儘管傅劍玲緊密地躲在薛澀琪背後,韋宗澤來了以後還是瞧得一清二楚,卻不覺得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反而認真道:“並沒什麼不一樣啊!短髮也挺好看的。”許爲靜聞言不可思議,“不是吧!你不覺得她剪短頭髮顯得臉型很扁嗎?這難道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薛澀琪看不慣,便啐她道:“你自己的臉就很扁,所以看誰的臉都扁。”說着一手挑開垂在白色圍巾上的秀髮,動作優美,氣質高調,跟許爲靜那大紅色的高領毛衣搭配灰色鴨絨服的俗氣形成強烈反差。葛離便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來,“喂,薛澀琪,我有個兄弟暗戀你都兩年了,長得還挺帥的,又這麼癡情,要不你就跟他見面聊一下吧。”然而薛澀琪回應他的目光簡直來自海藍冰川,葛離她這麼一眼就給打敗了,自行退縮道:“行行,我知道了,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得了。”許爲靜忍不住拉着葛離罵:“你真沒用,真沒用。”
他們在一邊打着小三國戰,這邊的韋宗澤卻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頭髮短得像男生的傅劍玲被他的目光弄得滿臉通紅,侷促不安,杜雅只覺得從未見過這樣的傅劍玲。
其實那個時候,他們聚在一起做的事無非那幾種,散步,聊天,喫飯,唱歌,跟平時的娛樂並沒什麼不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和誰在一起。而且也只有在那個時期,纔會覺得曖昧之情是多麼地惹人心猿意馬,思緒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