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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就是你第一次做切除手術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的情況很不好,以當時的醫療技術很難保證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當時爲伱主刀的就是殷霾教授,他是國內外最頂級的主刀醫生……補充一句,他是爲了你專門去學的,僅用了四個月就掌握了別人畢生所學。那個時候他連命理都沒有,純靠學識和天分。”
梅丹佐抿着紅酒,侃侃而談道:“當然,還有努力和毅力。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殷霾教授並不喜歡你。但委實說,你能活下來其實多虧了他。他爲人雖然不好相處,但對他而言你是他學生的孩子,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當初在起始之地,他的態度雖然惡劣,但你應該也看得出來……那是他不想你去送死。”
鹿不二當然看出來了,其實他的內心是非常尊敬這位老教授的,但兩個人的在性格上確實有點合不來,話不投機半句多。
“其實他對你父母,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那一輩搞學術的人很多都這樣,喜歡用打壓式教育,還有點否定型人格。”
梅丹佐笑道:“但他們卻願意爲子女犧牲。”
鹿不二沉吟片刻:“我當孤兒太久了,有點搞不懂。不過看到蘇叔和純醬,我大概也能理解一些。”
何賽喝着湯說道:“我也是孤兒。”
鹿思嫺面無表情道:“複議。”
梅丹佐聳了聳肩,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淡淡說道:“總之,老一輩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很彆扭,尤其是像殷霾這種人……他在孤島上困了太久了,腦子已經不正常了。你沒有辦法指望這老傢伙時隔五百年再次見到你對你熱淚盈眶大力擁抱你,反而你還要接受他對你的不滿,以及各種爹味十足的指指點點。”
他忽然頓了頓:“但這並不妨礙這個老人爲了你去死,因爲他的學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維繫。而你……是他的學生唯一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