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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會第二天,幾個會樂器的同學把傢伙事都帶來了,陳見夏趴在桌上看他們打開樂器盒連接電源,線路盤旋,將講臺區域纏繞成了盤絲洞。
“你會什麼樂器嗎?”她趁亂問餘週週。
“學過大提琴。”
陳見夏眼前一亮:“那怎麼不帶來?”
餘週週抬頭看看黑板前的亂象:“不是所有樂器都能配在一起的。”
見夏羨慕地笑了:“我不懂。我唱歌都五音不全呢,唉,什麼都沒學過。”
可弟弟學過。弟弟學過半年小提琴、兩個月的素描,手腕上綁過一個星期沙袋懸垂練書法。媽媽的說法是,弟弟是男孩子,好動,坐不住,學這些東西能夠壓壓他的性子。
爲什麼要用這麼多好事情來壓他的性子呢?直接揍他不就好了嗎?
十七歲的陳見夏默默想起了小時候那個眼巴巴的自己。其實她知道輪到自己也未必不會半途而廢,但至少算是嘗試過。人活着爭什麼,不就爭個機會嗎?
餘週週趴在桌上睡着了,漫畫扣在腿上,胳膊肘抵着筆袋,幾乎要推下去了,見夏連忙幫她挪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