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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夏懷裏抱着一模的全科卷子,楚天闊低頭瞄了一眼:“你這次沒發揮好吧,要我給你講講嗎?”
“你剛在給餘週週講題嗎?我都不知道你倆原來這麼熟。”見夏想起餘週週和另一個女生從一班離開去學文的時候,楚天闊還主動提議要給她們倆辦歡送會來着,班委會興趣缺缺,還是見夏出於同桌一年來對餘週週的瞭解,暗地勸楚天闊,不必勉強面面俱到,餘週週恐怕根本不樂意參加。
難道當時自己多管閒事了?見夏正忐忑,楚天闊已經乾脆給了答案:“不熟。剛纔就是碰見了。她一模也考砸了,名次都跌出文科前五了。文科總共也沒多少人。”
“我聽說當時她有機會加分的,她要是校推選拔統考的時候沒棄考,現在怎麼也有二三十分保底了……”見夏止住話頭,想起楚天闊被李燃他們詬病就是出於那場考試裏對凌翔茜遭遇的遷怒,不禁感嘆,她本就不太高的情商現在是徹底被一模的成績給啃了。
楚天闊破天荒地沒有打圓場:“她自己的選擇,她自己承擔。我也一樣。”
見夏心中嘆息。楚天闊拜託她去看凌翔茜,第二天只關心她好不好,其餘半句都沒問——送出去的資料凌翔茜看了嗎?有沒有原諒他?還會不會回來讀書?……
楚天闊聲音裏透出罕見的疲倦,他轉過頭看見夏,“別人不理解甚至瞧不上我,我沒覺得怎麼樣……懶得解釋。我如果跟他一樣也從小有那麼高的容錯率,輪得到他跟我囉嗦?好煩。”
見夏愣住了。
楚天闊雖然在她面前一貫放鬆,至多不過帶點面對“自己人”的、調皮的囂張,但從未有過此時此刻的戾氣。
窗外層層疊疊的雲延展向世界盡頭,像凝固的倒置海面,不知什麼時候會降落下來,將整個世界都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