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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夏的手放在冰櫃裏寶礦力水特的塑料瓶上,指尖冰涼。
她應該說點什麼,說什麼都行。像在電梯間一樣裝傻也行,講真實想法也行——但她自己都不知道真實想法是什麼,太微妙了。
那旗袍開衩不高,普通款式,乍一看,沒什麼性方面的意味。
但大家都明白。
她看着Serena的眼睛。剛入職的時候就有人說這個姑娘好看,細細白白的,溫言軟語,不愧是上海小姑娘——雖然不知道這些和上海到底有什麼關係。或許是沒話找話。
Betty跟你說什麼了?你爲什麼穿着旗袍出現了?
陳見夏忽然討厭起一切英文名字,把自己包裹得嚴實卻讓管培生去穿旗袍當花瓶的HR總監Betty,事不關己的Jen,低聲下氣的Serena,大勢已去卻坐在角落假裝神情自若的Simon,還有那羣新高管爲了加入內網系統緊急給自己起的英文名:愛打高爾夫的Jim,對着女同事吹口哨的山羊鬍David……
冷眼熱腸,到底還是問了:“那你爲什麼穿?就是不穿會怎麼樣?Betty也拿你沒辦法。”
Serena迷茫地看着她:“年底不是有360度KPI考評嗎,怎麼能得罪HR?而且,而且……”
她猶豫了很久,認真地問:“我心裏難受,是不是我矯情了?我一開始不樂意,Betty說我不夠professional,其實就是工作,只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