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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霁面冷如霜,他想让自己的口吻冷如霜雪,可最终,还是化成了轻叹:“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还要挟恩为报不成?”
他从来不需要希衡的回报,他更不需要希衡因回报而爱他。
“自然不是!”希衡快速道,“你了解我,如同我了解你,我怎会以为你是这样的人,我只是要告诉你,在天之极那时,我便知晓你对我的重要性,你可以为我身陷囹圄,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爱,可以丈量早与晚,多与少吗?若可以,我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回答你。”
希衡的一生,就是永生,直到山无棱天地合。
语言的力量太浅薄,只有行动,才能表明一切。
玉昭霁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如今希衡和他对彼此的爱,他只是……难以接受。
若能全然理智的,就不是爱。
《牡丹亭》中有这样一句唱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手首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若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皆非至情。
这自然是夸大的说法,可是,玉昭霁认为在爱之前,没有全然的理智,如果能全然理智,那这世上情劫就不会是最难渡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