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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燈光原因，一雙深黑的眼睛便顯得清亮異常，看起來確實精神不錯的樣子。其實就連面色都已經恢復如常，那個失血過多、疼得在牀上痙攣的人顯然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方晨說：“既然這樣，你和你的手下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他的脣角仍微微向上勾着，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在研究着什麼，然後才說：“恐怕還要過幾天。”
“爲什麼？”她皺眉。
“你好像後悔救了我，大概恨不得我那天死在街上纔好。”他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對。”
確實悔不當初。
“可惜已經晚了。”他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將雜誌往牀頭櫃上一丟，突然掀開被子下牀。
她一愣：“你幹嘛？”
或許傷口還是會疼，韓睿坐起來之後在牀邊微微停了一下，才動作稍顯滯澀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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