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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驍虎、鷹揚殺出城外,不多時,沖天的嘶吼聲中,狂風席捲着烈焰擊散了漫天風雪,而後又有雷光閃耀,目光所及,恍如天崩地裂之景,煉獄深淵之狀。 即使隔着御北城,劉昭等人依舊被餘波驚的身子打顫,這並非來自內心的恐懼,而是溢散的力量太過強大,以他們現在的修爲根本支撐不住。 約摸半晌過後,廝殺結束了,天地又恢復到那片白茫茫,沒有什麼凱旋而歸,只是平靜的又回到城中,然後,熊墨仁來了。 此刻的熊墨仁氣息萎靡,渾身浴血,但那種肅殺之意卻讓人不敢直視,他瞥了眼衆人,無力道: “去打掃戰場。” 說罷,便就此離去。 —— 御北城外,劉昭瞧着蔓延七十餘里的戰場,他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少欲魔獸與驍虎、鷹揚進行戰鬥,但就鋪了足足一尺的碎肉來看,其數量絕對是個天文數字,當然,若每一隻都是幾十丈的巨獸,那就另當別論了。 打掃戰場也是一門專門的學問,什麼可以丟,什麼必須收,如何處置屍體,都需要一些特殊的竅門,作爲武院學子,這種事情自然不在話下,更別提還有梁中和百里羽這兩位軍中子弟。 是以戰場雖大,六人也用了不過一日便徹底打掃乾淨,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有價值的東西會被軍士們當場收走,留下的僅是些碎肉和血液。 看着手中的小袋,劉昭再次壓住了心底的渴望,自吸收雪兔精血之後,欲魔獸的精血對他誘惑便越來越大,尤其是來到戰場之後。 不同品階欲魔獸的血液交織而成的血漿,其中蘊含的力量可以想象有多麼強大。 “低階欲魔獸的精血對我效果不大,若是煉化這些,說不定……” “放棄這個想法!” 劉暉看出劉昭所想,一把拿過他手中的小袋,肅聲道: “打掃戰場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其中不乏中階欲魔獸,你覺得你能承受住它們的力量嗎?” 劉昭訕訕一笑,撓頭道: “我知道,這不是想想嘛。” “想都別想!” 劉暉恨恨的瞪了一眼,厲聲道: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尤其是體修一道,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平日裏你最愛辨個對錯,怎麼如今不知是非了!” 劉昭一愣,細細思慮一番後這才察覺劉暉說的不差,他的對錯之分在此時並沒有這麼堅定。 “公子說對錯之分自古難辨,其最大的敵人乃是己身是非,我明知這等想法不對,卻不在第一時間將其抹去,本身就是錯誤,若無外人在,只怕會忍不住誘惑。” 想到煉化失敗後的景象,劉昭頓時心神失守,哪怕回到城中亦是昏昏沉沉,甚至一連兩日皆是如此。 衆人見他如此,便輪番上前開解,可終是見效甚微,直至第三日,熊墨仁忽然來到馬廄,見劉昭這副模樣,當即大笑道: “他這是入了迷障,爲自己心神所困,你們實力不如他,自然叫他不醒!” 衆人一聽,頓覺大驚,迷障是什麼,那是當人發現自己現在所作所爲與心中所想不同產生的矛盾,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命格師身上,勘破迷障,意味着命格師的修爲會更進一步,可劉昭不過無境,又怎會產生它呢? “不必驚訝。” 熊墨仁瞧了眼衆人,見他們神色有異,便輕笑道: “他的天資、心性不如你們,可勝在純粹,率先問心也不是什麼好意外的,不過距離凝聚命格,還有一段路要走,也罷,且讓我幫他一幫,喝!” 熊墨仁輕喝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劉昭徹底震醒,他看着眼前的情況,急忙行禮道: “多謝百夫長!” “先不着急謝,跟我來,有個人想見見你。” “諾。” 劉昭應了一聲,隨着熊墨仁出了馬廄,二人左拐右拐,卻是來到了御北城正中央,也就是中軍大帳所在。 說是大帳,其實仍是木樓,更是整座城中最高大的建築,足有十丈,共有十層,據說每一層都是絕密的存在。 “中郎將找我作甚?” 劉昭壓下心中好奇,隨着熊墨仁入了入了中軍大帳,二人一路不停,徑自來到了第七層。 “將軍,人已帶到。” 木門之前,熊墨仁恭敬行了一禮。 “嗯,劉昭,進來吧。” 劉昭依言走進屋內,並將大門關上,只見偌大的房屋內擺放着一張巨大的沙盤,沙盤之中有着一個精緻的城池,觀其模樣正是御北城。 “這是?!” 以劉昭的視力,一眼便瞧見沙盤中的御北城內竟有幾個小黑點,看位置與模樣,正是在馬廄中的幾人。 “驚訝嗎?” 站在沙盤之後的皇甫崇行輕笑一聲,淡淡道: “這個沙盤是整個御北城的中樞所在,它可以控制這座城池的一切,自然也包括監視。 知道嗎,你們幾個很特殊,一般來說,武院學子去往那支駐軍歷練,最後都會留在那裏,驍虎和鷹揚隸屬於帝國七十二支精銳部隊,每一位士卒除了要有強大的實力和天賦外,身世來歷必須清白,上次有武院學子來到這裏,還是在四十年前。”,! “四十年!” 劉昭瞳孔一緊,他沒想到自己竟是走了如此大運。 “你沒有走運,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 “我的選擇?” 劉昭一愣,不解道: “中郎將大人,此言何意?” “很簡單,因爲你選擇了武夫。” 皇甫崇行背起一隻手臂,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追憶, “你修煉的刀虎拳是我親手交給你玄祖的。” “什麼!” 劉昭大驚,結結巴巴道: “大……大人您認識我玄祖?” 皇甫崇行輕嘆口氣,繼續道: “昔年我還不曾調入驍虎軍時,你的玄祖曾聽命我的帳下,平心而論,我不太:命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