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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樹木、空中圓月都在霧氣氤氳下，逐漸模糊起來。視野之內，漸次只餘足下的路面，以及擱在地上的燈籠。
帝寂所在的山石上，一道深濃的霧氣飄至，很快凝聚成形，化爲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生得雌雄莫辨，單單看他的模樣，一時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他朝着帝寂恭敬地施禮：“夜嵐不知君上駕臨，有失遠迎。”
帝寂點點頭，未曾說話。
夜嵐覷着帝寂的臉色，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不知爲何，總感覺身邊的人隨時會發瘋。
他小心翼翼試探着問道：“君上，這兩人是何人？要不要將他們從這裏趕走？”
帝寂垂着袖子問：“一個女子給一個男子包紮傷口時，是把他當做什麼？”
這問題對夜嵐這樣一個從未受過傷，更不曾爲旁人包紮過傷口的魅而言，有些太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