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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那韓蠻子不過是個賣草鞋織履的庶民,身份卑微連寒門都算不上,若不是憑着一張臉俘獲了文帝的芳心,如何能得到今日的地位?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會將其視爲榜樣?”
“你——”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時,突地又有一聲音傳來道:“不管韓將軍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地位,他生前禮賢下士,忠心爲國,於戰場上英勇殺敵,又豈是一般人可以輕視比擬,有所謂,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既然人已逝,諸君又何必造此下作之言詆譭他人呢?
這聲音不同於其他人的焦燥,而是帶着一種明月流輝般的清澈,好似一下子便洗滌了茶肆之中的喧鬧與焦灼之氣。
“喲,是蕭郎來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茶肆裏的衆人便齊齊的將腦袋朝同一個方向轉去,就見那說話的竟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郎君,與其他士子們不同,這少年身着一襲純青衣的烏衣,膚色蒼白如玉,眸光含情,既有明月松間照的清朗,又有清泉石上流的純澈,身上全無一飾物,卻給人一種“縝密以慄,溫潤而澤”的清雋秀逸。
這樣的氣質和長相無疑完美的符合了當下南士對於病態美的追求,然而,也許只有蕭錦玉能看出,這少年俊美的外表下已然是強撐到極致的身體。
這少年恐怕是命不久矣!
“蕭氏顯郎,怎麼今日還有空到這裏來湊熱鬧,不是聽說你家裏有位小娘子因爲韓將軍之死,都已經得了相思之疾了麼?”一位峨冠博帶的少年一邊搖着羽扇一邊笑道。
那被稱之爲蕭氏顯郎的少年似乎並不在意話中的諷刺,只回了句:“家中私事,怎可隨意傳出來作爲他人談資的笑料,若真是相思之疾,也就不會讓朱家郎君所知道了,朱四郎君怎地比我還清楚,我蕭家有位小娘子得了相思之疾,莫非是我蕭家的人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