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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武侯和昭烈帝是忙得雲不積雨,那時候也沒能親自送到長亭,不過三里也就回廟趕工去了。關二爺被個清朝文鬼纏住還債去了,連值守的當州也託了嶽武穆和王荊公共和執政。張三爺抱着陸放翁的狸奴勸了三閭氏幾杯酒,竟紅了眼,抓着三閭氏的手腕到底不敢多說些什麼,哭了一場叫三界刮目相看。
姜伯約值守劍閣也有幾百年了,他深知人間不比身後,翻來覆去的重複念着“人心不古”和王摩詰的詩“獨在異鄉爲異客”,情殷殷,終是在要忍不住說出點什麼的時候被王判官塞了個涼透了的炊餅在嘴裏,嗚嗚咽咽的不太甘心。
說起來,王判官今日裏也沒來呢。想是鬼務繁忙,荊總是不肯放假,必然連白天加班的。那日也不知怎麼的竟也有空,親自抱琴來從《吳山》唱到《陽關》,不知道耽擱多少急着投胎的鬼男神女,他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杜二拾遺看着連連搖頭,到底是沒有忍心作詩諷他。
傷懷悼屈只一身,這位杜陵的二郎子從來不是好說話的。生前的時候也不順從他家李聖人的心意,身後也沒給過秦鬼王幾次好臉。曹鬼王愛他的人材,寫他在散仙的名錄上。王判和陸判敬他的爲人,也尊他一聲先生,這和三閭氏一樣。
旌旗蔽日,餘暉裏坐着的杜二拿起一個小盞,柳蔭下的劉伶當場就哭了起來,驚得鄰座的歐陽文忠公手足無措,還是一個明朝的張先生說了一句“吾一個朋友就是喫這個小杯噎死的。”,這才釋然。三閭氏下凡去了,文仙要去修武德。沒有仙或鬼知道太虛幻境中的三閭氏究竟經歷了什麼,唯一看見的是回來的時候即這般模樣。
“劉伶哪裏去了?他一個散仙也推託有事,不願來見吾嗎?”三閭氏放下了手裏的大碗,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彷彿是個李鐵牛,無論如何也不夠風雅,不由地搖了搖頭。歐陽文忠公起身告罪,推說天庭有事就叫上同列紫微垣的白樂天逃席上天去了。
紫薇花開在白衣上,兩顆紫微星聯袂接雲,飛過巫山十二峯,左右無相識,算着姜伯約請了三個月的無事假還在席上貪杯,便騎了仙鶴下到黃鶴樓和周郎說話。周郎還是生前的打扮,此刻正聽蘇東坡彈鐵琵琶努力順應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