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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幹回來的時候是唐朝,他在地府耽擱了很久,終究是在南宋的時候下定決心要保留兩世的身份。顧總和劉楨,唐朝詩人與漢朝政客,他都要。他以“公幹”這個字行世,兩世的親友,一個也不能少。曹鬼王爲他召集了歷代變法家重新修訂了陰司的律法,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是元朝。
公幹說想去體驗一下元朝,曹鬼王批了他輪迴轉世的申請,並以質檢爲名,叫孟婆在公幹投胎的那天暫停營業。由於顧總那一世失去記憶而沒有堅持姓氏,公幹覺得這一世的大元君主非我族類,那麼也就不必執着於必須有姓氏。他託生在長江流域的商人家庭,父母都是色目人但只會漢字和南方方言,家裏有一條老黃狗叫阿犬,他自己叫張狗狗。
張狗狗的一生沒什麼值得記載的,除了在他成年的那一年,朱元璋攻下了元大都,但張狗狗人在浦江,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的蒙師吳先生告訴他:“如果一個蒙古人堅持考漢人的卷子依然可以憑實力當狀元,那麼他不是壞人。”。張狗狗覺得自己一個色目人也可以考南人的卷子,只是憑藉着前世的記憶未免太欺負人兒,也就決定堅持不參加科舉,只和父母一起經商。
大元滅亡了,張狗狗平安無事的活到八十歲。他死後,宣德這個年號也不再使用。他記得他十八歲的時候發生了“靖難”。他二十一歲娶妻朱氏,從未和朱明王朝有過任何關係,只是死得很卡點,生得年齡各種巧合。公幹的散仙復位文書還在披香殿排隊,玉皇大帝叫他先去十王殿報到。此時的孟婆已經用孟子這個大名寫在了彌舍人個神信息的配偶欄了,鸚鵡翠翠聽着孟婆給她讀的世情小說把眼睛都哭紅了。
兩百年了,整整兩百年。公幹散仙復位,仙號“劉公幹”。玉皇大帝不承認顧總和張狗狗的記憶合法,要求劉公幹自行刪除。曹鬼王說:“輪迴轉世是十王殿存在的基礎。玉皇大帝求仁得仁,也怨不得鬼。”。劉公幹沒有刪除記憶,玉皇大帝也早忘了這茬兒。劉公幹想找王仲宣敘敘舊,曹鬼王告訴他王仲宣剛輪迴轉世去,現在麼大概才九歲。
王仲宣沒有保留前世的記憶,劉公幹想到人間去看他一眼。秦鬼王難得的認真起來,他拿了五斤牡丹花餡兒的鮮花餅塞給劉公幹,他說:“喫完了這些再說。瞧你娃瘦的,下去了也不夠人喫幾頓的。”。劉公幹啃着鮮花餅不吭聲兒,他知道秦鬼王這是愛護他,秦始皇也不都是暴君。雍正十年,王仲宣回來了。他陪着翠翠回修文院報到,彌舍人揮了揮手,叫他們這對鴛鴦滾去太虛幻境別在這兒杵着礙那邊柳樹上編《四庫全書》的狗獾的眼。
魏文帝去了別的世界,王仲宣和劉公幹找了他很久,也總是和想要去蓬山打擾太真妃清修的文人騷客們一樣,不復得路。秦鬼王總是塞蜂蜜玫瑰醬餡兒的鮮花餅和隨便什麼兌過黃河水的酒給這些像禽類一樣蹲坐在奈何橋欄杆上無故閒聚隨便嘮嗑的漢魏散仙們喫,他說:“你們漢人都太瘦了,放饑荒年代都不夠喫的。哪像我,都不敢去人間耍。”。
要是武廟的,這會兒該回敬一句“封建禮教喫人”了。這些漢魏散仙眯着眼微笑着贊同了秦鬼王的謬論,喫着鮮花餅問道:“這餡兒哪裏做的,真香!”。被人罵慣了的秦始皇怪不好意思的,他說是一個蒙古宰相做多了硬塞給他的。那個後生像是叫“大用”。劉公幹聽了這個名字就被花瓣給噎着了,“你說的是脫脫大用?我前世裏的老師一直誇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秦鬼王沒有發現劉公幹的記憶非法,就是後來知道了也只是好奇劉公幹那世裏叫什麼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