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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位叫作益德的青年帶着幾個隨從,罵罵咧咧地在雨中奔跑。在發現自家屋檐下站着兩個人後,這位主人立刻停了嘴。一臉陰沉的那個是州里的玄德,另一個身材魁梧的大鬍子可就有點兒眼生了。
看着這二人的樣子,益德笑了:“在這兒避得什麼雨!看,袍袖已溼!再不快進去,可就要溼透了!”說着已然溼透了的益德也不等人答應,就拉着半溼的兩人進屋去了。屋內燒了碳,燻了香。益德使人拿了三套乾淨的衣服,叫那二人也將溼衣服換了。換過了衣服,互通了姓字,益德請玄德和羽正堂敘話,又叫人備下酒飯,打算留他們到雨停。三人閒談了一會兒,漸漸熟絡起來。益德和玄德是同一個縣的,原先就認識。羽和益德脾氣相投,雖不是州里且初次相見,已然兄弟相稱。
益德姓張名飛,稍遜於羽也是一位好漢。有他同族的親戚在外經商,家中不算貧窮。此人又是出了名的易爆易怒,縣中自是沒人敢得罪他。玄德姓劉名備,是中山靖王的後裔,雖說是家道中落且幼年喪父,連家譜都要自行書寫且不入族譜。此人卻是個有錢且有權的。他家世代在州郡中擔任官職,死去的父親被舉過孝廉,自己又是茂才。他與涿縣令公孫伯圭有同窗之誼且私交甚好,還有中山國的大商人張世平、蘇雙資助,在年輕人中很有威望。羽字長生,爲避禍改字雲長,他雖說不是幽州人,在這涿縣住了也又些日子了。只是他身上擔着命案,也不敢隨便走動,故而對他二人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席間,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玄德似乎是作了決定:“備雖不才,願與二位攜手幹一番大事!”
“大事?要結婚生子?那用不着攜手,它也不能攜手吶!”見玄德的神色不似往日,益德便不再打趣,突然認真起來,“莫不是要逐鹿問鼎?”
玄德沒有料到益德會這樣問,略做思考“庶子尚不能奉宗廟,何況是已分了家又不曾建功立業的旁支。”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是皇帝室之胄。兄乃是孝景皇帝之後,就不想像先祖一樣,建功立業?”旁支又如何?羽熟讀《春秋》,自是知道嫡庶有別,君臣有別。不過如今的世上,建功立業的也不見得都是嫡子,就算是外族也有在朝中任職的機會。玄德身爲帝胄,即使是分支,也比一般人高出很多,又何必妄自菲薄?
“不過邊地之匹夫,有何功?立何業?你可知中山靖王有多少兒子?這些兒子又有多少兒子?中山靖王之後又能算得了什麼!”中山靖王是孝景皇帝十幾個兒子中的一個。他沒有成爲皇帝,是不奉宗廟的庶子。玄德的家世也只能追溯到有十幾個兄弟、百餘個子女的中山靖王,羽說他是孝景皇帝之後不過是種客氣的說法。
“那玄德你說的那大事它是什麼呀?”
“今賊犯我州郡,而白馬義從奉旨出征,不能保護州里。備頗有家財且合徒衆,也想學公孫伯圭守我州郡,建此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