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提玉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無根之水落在礁石上,正如裂岸的驚濤。細沙被沖刷下來,回到東海之中。裸露的沉積岩堆成的島嶼亙古不變,穿着道袍的佛子吟唱着儒經風雨飄搖。
憶昔當初,也曾慷慨激昂,當時雀臺之上的那位公子意氣風發,說是要“捐軀赴國難”。如今是空乏其身,在那孔老夫子的父母之邦之子于歸。
方士們告訴他,漢朝的貴族都要養生,所以修仙吧,丹藥和練氣至少選其一。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天哭的季節,父親已然成了先君,對着長兄也只敢遙拜金闕口稱陛下。
放浪形骸的道士,不是公子所爲,既然已經封了疆土,曹氏諸王焉能不是儒生。穿着周朝制度禮服的曹植,此身本原爲天子同胞,所履此地爲漢朝祚土。榮華已極,然“我心何拂鬱”?“鬱陶思君未敢言”。
釋迦牟尼佛應觀音大士之邀從西方極樂世界到南海講經的途中經過東海。他聽到了他從未聽過的梵唄,不由地停住雲頭,回頭看向岸邊。他看到了一位仙翁,是一位明朝人。
觀音大士的使者木吒在東海之濱見到了佛祖的大弟子。須菩提跟着木吒到了南海,親自向觀世音菩薩轉達了他家世尊停留山東的法旨。觀音大士笑了笑就變作漁家女的打扮親自來赴約。
周朝有一位孔子,是世尊同時的人傑。他自認不是聖人,就像世尊從來不否定自己是“要下地獄”的剎帝利。孔子聽了韶音,三月不知肉味。世尊聽了梵唄,竟也樂而爽約。
國王啊,你是誰?看你的樣子是一位婆羅門,爲什麼要這樣苦行?
太子啊,我是誰?有教無類的孔門弟子,終究還是必須自願出家。
海水沾溼了國王的冕服,析出的鹽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好似那牟尼珠。太子出於佛心摸了對方的衣裳。玉帶纏上了非我族類,若有文心,可以雕龍。蠶絲的織物粘上了舍利,平添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