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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李成德老爺子給李運請了個認字先生。初見人,並非李運想象中的白髮蒼顏老者形,而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整個夏天,李運就在先生的諄諄教導下度過了。他偶爾也會想,娘應該也是認字的,爲什麼不親自教我呢?然後他搖搖頭,心想娘估計是嫌我吵鬧。前世作爲一個孤兒,李運沉默寡言,總是與大多數人格格不入。如今,有了父母和爺爺的疼愛,李運反而變得活潑好動起來。
秋天的腳步漸漸近了,帶着絲絲涼意,吹落了一片片斑駁的樹葉,它們在空中旋轉,發出碎碎哀哀的鳴泣,似乎在向夏日告別。
在結束了最後一天的認字學習後,李運心中充滿了對外面世界的好奇。他向先生詢問道:“先生,小子跟您學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您是哪裏人呢,是從城外面來的嗎?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先生對李運的學習態度頗爲滿意,他溫和地回答:“我就是城中一個普通的教書匠,以前算是進過學院,想學些東西,可惜呀,沒學成,後來就回來做了個教書先生,靠給附近的孩子啓蒙認字爲生。”
李運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他恭敬地繼續問道:“先生,您既然去過學院肯定知道很多事吧,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呢?”
先生撫須而笑,指着凳子讓李運坐下,然後緩緩說道:“你從小生活在巴山城內,好奇外面也是正常。先生就簡單給你說說,我們所處的這片大地叫做荒土,荒土很大很大,我也不知道具體多大,先生只是個教書的,這都是年輕時從書上看來的。”
“荒土也很兇險,有大山密林,荒原湖泊,其中生活着各種野獸妖獸兇獸。更有甚者,妖獸修煉有成,變化人類形體,能學人類文化,做到口吐人言。傳說啊,上古之初,人族初生,爲妖獸所欺,在漫長的時光中,先民們摸索變強的方法,一代代赴湯蹈火,鑄造武器,鍛鍊自身,將自己的身體鍛鍊的跟妖獸一樣強壯。就算沒有自己的翅膀,那就藉助大風,乘風而動,御風而行。先民中更有強大者可以占卜吉凶,預測天機,如此而來,才終於使得人類不再受妖獸欺負,甚至可以反獵妖獸而補足自身。”
“《大荒述異記》中記載了許多上古先民的故事,先生就給你講一兩個,你且聽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