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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村子裏的小孩子很好玩,屁大點的孩子,也沒什麼事,放牛的的時候把牛一栓,跑到河裏跟下餃子似的。他說他記得,村東頭的狗剩說長大了要娶王地主家的小重孫女,結果把鄰居家的二丫頭惹得大哭。那是村子的傍晚,斜陽漫卷,微風拂面,水面畫染,樹葉沙沙作響,在述說着一天的故事。”
村子裏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想法,需要多大的想法!
王誠一夾了一筷子切的細細的魚生,裹了兩根薑絲蘸了點醋,“小子手藝不錯,老夫倒是有口福了!”
誇了一句後又接着說,“他說村子裏的小媳婦和那些大家閨秀不一樣,又害羞又膽子大的,連守正都受不了,但卻一點都不感覺到什麼傷風敗俗之類的。那些小媳婦勤快的很,精神頭卻足得很,性格各式各樣,不像是被書本教出來的。”
王誠一又頓了頓,嗓子似乎是有點啞,可是他是大儒,身負“微言大義”這等儒家神通,嗓子怎麼會啞呢。
晏新安趕忙遞過一杯茶,不算太燙,溫度剛好。
晏新安也喝了一口,很普通的茶,和田間農作休息時喝的消暑的茶水無二致。
“我夫人問他,是不是不喜歡書本,那爲什麼還要棄武從文呢,他沒有回答,又繼續說。”王誠一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嘆息的什麼,“他說,村子裏有的男人們會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出發,挎着鋤頭、揹着籃筐,走向田間,有的會趁着天還沒亮扛着自己的貨物徒步二十多里趕去鎮子上的集市,他們很普通,效率不高,但是一天過的非常的充實。他明明只在那裏呆了兩天,卻感覺過了很多年。”
王誠一又咳了兩聲,“他說,那天和他一起去村裏的幾個漢子哭了,哭到最後沒聲了,村子裏八百多個人,就剩他們幾個人了。”
晏新安聽得瞳孔一縮,王誠一的話很平淡,晏新安知道他已經是儘量將這慘烈淡化,隱匿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