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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禪婆一番話說盡,顧乘風才留意到,自己的衣袖正叫沐秋桑緊緊攥住,扭頭看她,竟是一張慘白麪孔。顧乘風握住沐秋桑的手,對花禪婆道:“這元嬰珠的法門如此慘無人道,那豈不是說太虛上人身爲元嬰珠創法之人,竟也幹過弒殺門徒之事?”
“你有所不知,太虛上人初創元嬰珠法門,只算出欲煉此珠,需犧牲一位仙根絕頂的道人,卻因一時大意疏忽,未能算出此珠只可在白澤觀弟子腦中修煉。若不借白澤觀弟子修煉元嬰珠,一旦神珠大成,練功者便會遭熱毒攻腦,假以時日,熱毒鬱結五官經絡,或失明或失聰,或不能言語或嗅覺盡喪,修煉冒進些的,甚或五官盡受摧毀也極有可能。”花禪婆道,“爲太虛上人所害的,據說是一個重明觀俗修弟子。我對他知之甚少,只知此人仙根在坤卦,天資不可謂不佳。可惜他仙緣僅在中人之下,赤焰老母只肯授業,不肯帶他上山。他修煉了三十餘年突然不知所蹤,若不是太虛上人大限之日說與我師父和靈池上人,恐怕此人失蹤之謎當今世上誰也不會知曉了。”
沐秋桑低語:“仙門正道理應扶持正義,太虛上人所爲,未免……”
花禪婆笑道:“仙界三派若不定百年之期以決正宗,自然沒有這檔子事。可是既然分個主次出來,誰又肯自甘人後?重明觀三四百年來一直壓着白澤觀一頭,太虛上人創出此等仙法,本意是剋制重明觀當家的幾道陣法。他也深知這元嬰珠修煉之法有違正義,法門初創,只與我師父和靈池上人說及此法,後來幾經修改,才補上一衆罩門,得以完善。那聶于飛也是個不知死活的,竟私底下修煉元嬰珠,以致聽力漸弱。你們可知那聶于飛法號鐵手蝙蝠,擅以玄音煉化百毒鐵手。白澤觀當家法門南冥燮血神功雖由我師父所創,千百年來,卻只有聶于飛練至最高境界。你們想,一個人原本長於玄音之法,忽然聽力衰退,自然焦慮不安。自張謙身故,聶于飛一直覬覦二代大弟子之位,可是太虛上人對聶于飛並不放心,沒有打算把掌門之位傳給他。聶于飛本就對此耿耿於懷,這會子聽力又日漸衰退,自感前途渺茫,索性放手一搏,匆忙之下幹出了蠢事。”
顧乘風問:“其實這件事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太虛上人到底是聶于飛的師父,就算他仙根稍遜些,何以竟不敵聶于飛,叫他吸去大半真元?”
花禪婆道:“太虛上人自下山借體修煉元嬰珠,回山後,起初兩個月並無異樣,後來卻突然對我師父和靈池上人說他要入潛龍谷閉關半年。我想那時候,他五官已遭熱毒侵蝕,積重難返了。三個月後,聶于飛便帶領一衆叛徒偷襲我師父和靈池上人。那時候我道行不過七十年,季師妹才入門二十餘年,都幫不上多少忙,聶于飛那邊又有備而來,很快便將我師父和靈池上人困在蛛絲鐵弦陣內了。隨即,聶于飛帶上六個叛徒,闖入潛龍谷中,欲加害太虛上人。我雖受了傷,還是硬着頭皮隨大師姐一道進了潛龍谷,希望關鍵時刻,能助太虛上人一臂。季萍和徐易山則留在谷外,與鎮守蛛絲鐵弦陣的一衆叛徒周旋,爲我師父和靈池上人爭取時間,以助他們儘早破陣逃出。”
顧乘風問:“徐易山又是哪位?”
“徐易山是靈池上人的弟子,法號玄隆子。此人仙根奇絕,不亞於聶于飛,只是其時他道行不足三十年,與冊外弟子鬥法尚可以一敵多,要跟聶于飛交手,實在嫩了些。”花禪婆嘆道,“說起來,太虛上人以身殉道也是天意。他雖仙根稍遜聶于飛,到底多了一百多年的道行,倘若不出意外,同聶于飛單打獨鬥,應該是勢均力敵的。哪知我們深入潛龍谷底,眼見太虛上人爲聶于飛元嬰珠所控,體內三華源源不斷泄入元嬰珠內。我和師姐上前幫他,他卻放出雷釘攻襲我們。師姐馬上意識到,太虛上人已雙目失明,朝他喊道:師伯,我和凌霄是來幫你的。然而此言既出,太虛上人卻毫無反應,仍自顧自地施法對付聶于飛,仿似無頭蒼蠅一般,處處打空。”
顧乘風喃喃地問:“莫非太虛上人雙目雙耳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