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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禪婆道:“不錯。而且正因聶于飛欺師滅祖,太虛上人才真正認識到,世上萬物萬事都是禍福相依利弊共存的。若不是元嬰珠威力非凡,他和聶于飛也不會禁不住誘惑,去修煉此法。可是要振興白澤觀,他又不得不挖空心思去鑽研天山玉龍咒,以領悟絕頂法術。總之太虛上人自掘墳墓,悔之晚矣,只好趁自己元神未散,將他創下的冰寒五行大法和元嬰珠法門鐫在潛龍谷一面石壁上。待我師父和靈池上人掙脫聶于飛的陣法,飛入潛龍谷,太虛上人便遣去閒雜人等,將身後事一一交待清楚了。他究竟說了什麼,我並不清楚,師父直到油盡燈枯之日也未說與我們聽。我只知道太虛上人死後,靈池上人便繼任白澤觀掌門了。我師父跟靈池上人原有些過節,在一件事上卻達成了一致。那就是白澤觀最上乘的法門只可由掌門代代相傳,萬不可輕易授予其他門徒,以防山中弟子自相殘殺。於是我師父和靈池上人將此後各自新悟的法門,也就是玉龍神功和九宮迷魂陣推敲完善以後,一併鐫在玉竹峯潛龍谷裏。唯有新任掌門纔可入谷修煉這四門絕頂法術。我師父雖不是掌門,畢竟是白澤觀立派三祖之一,所以在我們玉虛峯,誰做了黃龍閣的主人,誰就能從她老人家那裏得到白澤觀這至高無上的四大法門。”
顧乘風道:“太虛上人真是苦心孤詣。依付千鈞所言,他留在玉竹峯上的元嬰珠法門,並無一字一句提到修煉此珠,犧牲之人非白澤觀修爲而不可,只交待欲煉此珠,一定要犧牲仙根乾、坤二卦之人。如此看來,他是故意爲之的。”
“不錯。這個祕密,他只告訴了我師父和靈池上人,就是因爲他擔心後世再有野心勃勃之徒覬覦玉竹峯上的四道法門,便故意留了一手。畢竟要殘害同門而不被發現,除了一派掌門,尋常弟子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言及此,花禪婆忽然哽咽起來,轉開話頭,說,“可惜我師父爲狄櫻那個賤人矇蔽,彌留之際竟把那四道法門悉數授予狄櫻,讓她做了黃龍閣的主人。可憐我大師姐……”
沐秋桑說:“晚輩雖對婆婆你知之不深,方纔聽你所言,卻感覺婆婆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本來我們私闖棲霞谷,是我們不對,可是我們對婆婆絕無敵意。婆婆與我們同在仙界,何不賣個人情,放我們走呢?”
花禪婆一番話說盡,顧乘風才留意到,自己的衣袖正叫沐秋桑緊緊攥住,扭頭看她,竟是一張慘白麪孔。顧乘風握住沐秋桑的手,對花禪婆道:“這元嬰珠的法門如此慘無人道,那豈不是說太虛上人身爲元嬰珠創法之人,竟也幹過弒殺門徒之事?”
“你有所不知,太虛上人初創元嬰珠法門,只算出欲煉此珠,需犧牲一位仙根絕頂的道人,卻因一時大意疏忽,未能算出此珠只可在白澤觀弟子腦中修煉。若不借白澤觀弟子修煉元嬰珠,一旦神珠大成,練功者便會遭熱毒攻腦,假以時日,熱毒鬱結五官經絡,或失明或失聰,或不能言語或嗅覺盡喪,修煉冒進些的,甚或五官盡受摧毀也極有可能。”花禪婆道,“爲太虛上人所害的,據說是一個重明觀俗修弟子。我對他知之甚少,只知此人仙根在坤卦,天資不可謂不佳。可惜他仙緣僅在中人之下,赤焰老母只肯授業,不肯帶他上山。他修煉了三十餘年突然不知所蹤,若不是太虛上人大限之日說與我師父和靈池上人,恐怕此人失蹤之謎當今世上誰也不會知曉了。”
沐秋桑低語:“仙門正道理應扶持正義,太虛上人所爲,未免……”
花禪婆笑道:“仙界三派若不定百年之期以決正宗,自然沒有這檔子事。可是既然分個主次出來,誰又肯自甘人後?重明觀三四百年來一直壓着白澤觀一頭,太虛上人創出此等仙法,本意是剋制重明觀當家的幾道陣法。他也深知這元嬰珠修煉之法有違正義,法門初創,只與我師父和靈池上人說及此法,後來幾經修改,才補上一衆罩門,得以完善。那聶于飛也是個不知死活的,竟私底下修煉元嬰珠,以致聽力漸弱。你們可知那聶于飛法號鐵手蝙蝠,擅以玄音煉化百毒鐵手。白澤觀當家法門南冥燮血神功雖由我師父所創,千百年來,卻只有聶于飛練至最高境界。你們想,一個人原本長於玄音之法,忽然聽力衰退,自然焦慮不安。自張謙身故,聶于飛一直覬覦二代大弟子之位,可是太虛上人對聶于飛並不放心,沒有打算把掌門之位傳給他。聶于飛本就對此耿耿於懷,這會子聽力又日漸衰退,自感前途渺茫,索性放手一搏,匆忙之下幹出了蠢事。”
顧乘風問:“其實這件事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太虛上人到底是聶于飛的師父,就算他仙根稍遜些,何以竟不敵聶于飛,叫他吸去大半真元?”